“别担心,既然我让你们做,自然会手把手教会你们。若是连我都不会做,那回去自己做也是枉然。”
这话如同强心针一般,让原本以为自己不可能完成任务的大娘们顿时精神振奋。
想象着在姜美君的指导下,学会这门手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只要咱们肯学,耐心去做,这世上哪有学不会的手艺呢?”
至于牙刷配合使用的牙粉,姜美君却故意避而不谈,即便大娘们学会了制作牙刷,也不知其真正用途为何。
如此一来,更添了几分神秘,也让大娘们因听说这三文钱一个的收购价而兴奋得忘乎所以,哪还会深究那么多?
“那么,各位大娘,意下如何?愿意尝试一下吗?”
面对这等好事,谁会不愿意呢?除非真是个智障者!
于是,姜美君请愿意尝试的大娘报上名来,并仔细记录在册,为的就是日后的账目清晰,避免任何可能产生的误会。
她转头问向王大娘:“王大娘,您也想加入进来试试吗?”
王大娘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转念想到,靠手艺吃饭天经地义,自己亲手制作牙刷又有何不可?反正这世间又没有条条款款规定她不能做这份营生。
“姜美君啊,你瞧,我在家也是闲着无事,不如趁这机会做做牙刷,多少能挣点零花钱贴补家用,你说是不?”
王大娘的话语里透着几分无奈,却也藏着对新机遇的渴望。
姜美君与王大娘交往颇多,对她的这番心思并不感到意外。
近来,王大娘似乎特别热衷于找寻各种赚钱的路子,无论大小,总要先琢磨一番其中的油水。
察觉到姜美君迟迟未作答,王大娘心头不禁焦急起来,生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赚钱机会就这样溜走,急得她如坐针毡。
“哎呀,莹妹子,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把这牙刷做得漂漂亮亮的,你就让我试试嘛!”
三文钱一个的牙刷,简直是送到眼前的肥肉,只要是心智正常之人,这便宜不占可就太傻了。
姜美君闻言,轻笑出声,爽快地回应道:“王大娘,若您真有意做,那就放手去做吧。这牙刷,谁做不是做呢,毕竟它可是消耗品,多做些少做些差别不大。”
王大娘一听,心终于安定了下来,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三文钱正一张张落入自己的口袋中。
“王大娘,说到登记名字的时候,我还真有点为难。总不能只写个‘王大娘’吧,毕竟咱们村子里可不止您一位姓王的大娘,万一到时候名字混了,可就麻烦大了。”
王大娘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是这么个理儿,那就直接登记我的真名吧!”
“好嘞,王大娘,您本名是叫什么呢?”
姜美君一边笑着问,一边准备好了笔墨,静待着王大娘的回答,为这一场关于牙刷的新冒险做好最初的准备。
“哎呀,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提什么闺名作甚?想当年,家里长辈亲昵地唤我一声春泥,那咱就写‘春泥’二字吧!”
说着,王大娘脸上浮现出一抹柔和的笑容,仿佛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又重回心头。
原来,王大娘的名字叫做“娇春泥”,确实是个如泥土般质朴无华,却又充满生命力的名字。
此言一出,登记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活跃起来。众人似乎生怕新来的姜美君记不住他们的名字,纷纷争先恐后地主动报上自家姓名,声音中带着几分骄傲与期待。
姜美君仔细聆听着每一个人的介绍,手中的笔快速而准确地记录下每一个名字,偶尔抬头与对方目光交汇,给予一个鼓励的微笑。
登记完毕,姜美君并没有立即结束,而是拿出名单,一字一句地核对着信息,生怕有任何遗漏或是错误。
毕竟,对于这个刚来到村庄不久的她而言,第一次的接触至关重要,如果现在能够及时纠正任何细小的差池,未来合作的道路必然更加顺畅。
幸运的是,所有的名字都准确无误,没有出现半点疏漏。
姜美君数了数登记的人数,大约有二十三位,绝大多数是勤劳善良的妇女,平日里和姜美君相处融洽,相互间已经建立起了良好的邻里关系。
“好了,登记工作圆满结束,接下来,我要给大家展示如何制作牙刷。”
姜美君的话音落下,整个空间仿佛瞬间安静下来,因为大家都知道,最关键的部分即将到来。
此前,姜美君已明确表示,只有质量上乘的手工艺品才会被接收。
那些马虎了事、敷衍的作品,她是坚决不会接受的。
在她的身边,摆放着一些先前制作牙刷时剩下的猪鬃毛,虽然数量不多,却足以作为教学示例。
至于牙刷的柄部,姜美君选择了质地坚硬且富有韧性的金竹作为材料。
这金竹经过自然风干,与新鲜金竹相比,颜色略显深沉,表面泛着岁月沉淀的光泽。
她耐心地向大家解释,无论是新鲜还是风干的金竹,都可以用于制作牙刷柄,只是需要注意的是,新竹因为含有较多水分,韧性更强但易于弯曲;而风干的竹子则更脆,处理时需小心,以免断裂。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