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就算真是长辈,也无权干涉我们姜家的家务事!
姚氏听了姜美君的直言不讳,心中一凛,表面上强作镇定地说道:亲家,你这话何出此言?我对有财的好,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女儿一般,那些重活累活哪里舍得让她沾手?不信你可以问问有财自己。
姚氏的眼神锐利,充满了警告意味,似乎在无声地威胁有财,若是一言不慎,后果自负。
但她万万没有料到,一个决心挣脱束缚、寻求自由的女儿,能有多么的义无反顾。
娘,这些年我的陪嫁几乎被婆婆搜刮一空,即便是分开了,我也拿不回多少了。
姜有财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最大的隐痛。
但错,也只能怪自己年幼时太过天真,几句甜言蜜语就让她轻易沦陷。
及至觉醒,却发现早已一无所有。
若不继续交出剩余的陪嫁,婆婆便会装病,只有当那些珍贵的陪嫁物品一件件地交到她手上,那所谓的“病”才会神奇般地痊愈。
她心中又怎会不明白,婆婆口中那所谓的好,不过是对自己丰厚陪嫁的觊觎与渴望。
她居然还懵懂无知地信以为真,这番天真与盲目,除了用傻字来形容,又能找到何种更为贴切的词汇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陪嫁的财物逐渐被搜刮一空,婆婆的态度也随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仿佛一夜之间,那个曾经慈眉善目的面孔被冷漠与疏远所取代。
面对这一转变,姜美君挺直腰板,目光坚定地说道:“如果老人家对我的话有所质疑,不妨请个大夫来诊断一番,真相自会大白。”
这番话,像一股清泉,打破了原有的沉闷与压抑,却也像一把锐利的刀,不经意间划过了孙从添的心头。
他听到有财这样的话语,脸上如同被火燎般灼热疼痛。
原本只当他俩的矛盾不过夫妻间的小吵小闹,未曾料到,私下里姚氏竟会有这般让人瞠目结舌的行径。
“姚婶子,你亲家母对你媳妇说的那些,到底是真是假?”
旁人好奇询问,言语间夹杂着丝丝疑惑。
姚氏心下焦急如焚,这些事又岂是能轻易向旁人透露的?她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暗自权衡着下一步的打算。
“我身为婆婆,让自家媳妇分担些家务,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呢?”
她的话语里带着几分理所当然,却也难以掩饰其中的狡黠。
在旁人眼中,婆婆指使媳妇做事虽说是家常便饭,但关键在于,这种指使是否过度,以至于将人逼入了绝境?
再者,如果不是真的被逼到了极限,哪个娘家人会不闻不问,直接拿着和离书上门来讨说法呢?想到此处,孙从添感到面上无光,只好尴尬地终止了话题。
姚氏瞥了孙从添一眼,本想借他的权威为自己撑腰,哪知这位长辈关键时刻竟是如此不济事,心中的失望与不满难以言表。
“叔公啊,您恐怕并不了解我为何要这样对待姜有财吧!”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直直地投向孙从添。
孙从添侧目斜视,眼中闪过一抹好奇之色:“哦?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探究之意。
姚氏轻点了点头,神色复杂:“家丑本不宜外扬,但事态发展至此,我也只好坦白从宽了。”
她的声音不高,却足以引起在场每个人的注意。
“但说无妨。”
“其实,我之所以这样对待姜有财,是因为我心存疑虑,怀疑小宝可能并非我儿子的亲生骨肉。”
姚氏的直言不讳,如同一颗重型炸弹,瞬间引爆了全场的震惊与喧嚣。
这一席话如同石破天惊,众人议论纷纷。
若是孙小宝并非孙家血脉,那么背后的隐含之意便是——姜有财在外有了私情,生下了小宝。
否则,怎会突然之间,婆婆对她的态度变得如此严苛,甚至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
姜有财更是震惊交加,婆婆的这番恶毒言辞,犹如一盆脏水,毫不留情地浇在了她身上,全然不顾及这将给她带来怎样的伤害与后果。
姜美君下意识地望向一脸无辜的孙小宝,孩子的面容与孙钱极为相似,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让姚氏的指控显得格外荒谬与不可理喻。
那么,姚氏的真正目的何在?通过诽谤姜有财,她究竟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不,好处确实不少,如此一来,姜有财立刻就成了众人指责的对象,名声扫地。
姚氏的心机之深,由此可见一斑。
姜美君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真没想到,亲家竟然能说出这等话,是我低估了你的手段。”
谣言之于人心,就像锋利的匕首,尤其当这谣言出自姜有财婆婆姚氏之口,一旦流传出去,又有几人能不信以为真?或许最终,还会衍生出姚氏当场捉奸的不实谣言。
“我说得句句是真,作为婆婆,我心里怎能不痛?我曾视她为亲女儿一般,却未料到她竟会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实在让我太过失望。”
此时的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