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丫感到此行之后,归期难测,不禁泪如雨下。
成家二老目睹此景,心中同样是酸甜苦辣交织一片。
“快走吧,别让你娘发现了。”
姜美君紧抱着张二丫,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而在那昏暗的屋内,姜秀秀紧紧捂着嘴,从窗缝中目送着女儿那逐渐远去的弱小背影,直至其消逝于夜幕的尽头。
这一刻,她深知自己背叛了母亲,却也迷茫于何为真正的正道。
这一夜,显得异常漫长,每一秒都如同寒冰刺骨。
晨曦初现,陈老太太急促的步伐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直奔二女儿家门前。
“秀秀啊,今天没别的事吧?跟我一起去找媒婆,把婚事定了。听说一订婚,彩礼就能到手了。”
然而,等待她的却是张老太太愤怒地反驳:“呸!你愿意嫁谁嫁谁,我孙女还小,即使说要嫁人,也别想打我家彩礼的主意。”
话音未落,一口痰狠狠地被啐在地上,张老太太的态度坚决而不失锋芒。
面对如此强硬的回应,陈老太太火冒三丈,双手叉腰,怒斥道:“你这老不死的,不是一直靠我女儿养活吗?这户人家,早就由我女儿做主了,哪还有你说话的份?都半只脚踏入黄土的人了,还这么嚣张,不怕一口气接不上来,就此归西吗?”
双方的争吵如同烈火烹油,使得这个清晨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对立。
姜秀秀的脚步刚刚从简陋的茅房外那条布满青苔的石板路上响起,微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自然清新,她紧了紧手中的衣摆,眉头微皱,心中暗道又是一场风暴将至。
还未及踏入院门,娘与婆婆那尖锐的争执声便已穿透薄墙,清晰可闻。
“娘,话少说两句吧,别再让隔壁的老刘听见了。”
姜秀秀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试图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
她心里清楚,邻里间和睦最为重要,尤其是在这个小村子里,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掀起波澜。
“怕啥?他那人,就是十根棍子下去,也问不出一个屁来。”
陈老太太满脸不在乎,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多年的相处使她深谙成家人的脾性,那份和善几近懦弱,让她愈发无所顾忌。
“哎,说起我家妞儿呢?难不成没看见姥姥来了,也不出来打个招呼?”
陈老太太环视四周,眉头紧锁,心中泛起一丝诧异。
毕竟,按照往常的习惯,乖巧的张二丫总是第一时间就会跑出来迎接自己,今天却意外地不见踪影。
“不见了!”
张老太太故意提高嗓门,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脸上洋溢着一种莫名的得意之色。
“啥?你说啥不见了?我问的是二丫呢!”
陈老太太的视线立刻转向女儿,眼中满是焦急与不解。
姜美君双手紧攥着衣襟,目光躲闪,话语间透着几分犹豫:“我……我不知道,早上起床就没见到她了。”
陈老太太一听,满脸难以置信,仿佛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会无缘无故消失。
“怎么可能?那么大的人还能走丢不成?”
不待回答,陈老太太便开始在成家四处搜寻,每一个角落,每一片阴影都不放过。
然而,日头渐渐西斜,她的努力最终化为泡影,张二丫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无迹可寻。
今日的张老太太显得格外精神,连背都挺直了不少。
她那爽朗的笑声中夹杂着几分尖酸与得意,眼神如同寒冰般冷冽,直勾勾地盯着姜秀秀母女:“想让我孙女成为你们姜家的苦力,门都没有!人找不到了吧,找不到最好!我看你们还能拿什么肮脏手段来对付我孙女,呸!”
面对这赤裸裸的指责,陈老太太怒火中烧,手指几乎要戳到张老太太的鼻尖:“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老不死的,是不是你把妞儿藏起来了?快说,藏哪儿了?”
说着,便要动手。
姜秀秀眼疾手快,挡在了两人中间,焦急地劝解:“妈,别这样,婆婆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
她的眼神中既有担忧,也有对即将失控局面的恐惧。
而这一切,恰巧被刚从山林归来的刘青山看在眼里。
他手里提着一只辛苦猎来的野兔,脸上还挂着疲惫的汗水,一进门就撞见这一幕。
他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手轻轻一甩,野兔落在了地上,转而抓起了旁边的柴刀,沉声道:“谁敢动我妈一下试试!”
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男人,此刻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让人不敢小觑。
陈老太太在这股气势面前退缩了,而张老太太则是喜上眉梢,她紧紧抓住刘青山的手臂,仿佛找到了最坚实的依靠。
朝着陈老太太啐了一口,言语刻薄:“你这不要脸的老妖婆,就该断子绝孙!你的浑小子这辈子也别想娶妻生子!”
这些话,句句如针,深深刺进了陈老太太的心里。
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顾不上一切,包括刘青山手中那明晃晃的刀锋,直冲向前。
这一幕,引得四邻八舍纷纷探出头来,最终在众人的合力劝阻下,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