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狡辩!我婆娘先前身体健壮如牛,吃了你的药却日渐衰弱,最后竟撒手人寰!你若是不赔银子,我们就去县衙,让大人给你判个明白,让你吃上几天牢饭,好好反省!”
年轻汉子的威胁声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谢秀芳的眼中闪烁着一抹凡人共有的好奇心与探秘欲,那束光芒仿佛能穿透尘埃,直达事情的本质。
她悄然向前挪动,想要更贴近真相的核心。
药堂内,年轻有为的白大夫静静地站在堆满药材的药柜旁,而对面则是一对情绪激动的父子。
年轻人的情绪几乎失控,不断强调着要寻求官府的公正裁决。
白大夫听着这些话,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下来,透出几分无奈:“你们这样做,是要将人逼至绝境吗?每日这般喧闹,哪还有病人敢上门求医?我又从何而来赔偿你们的银两?”
然而,那老汉却不以为然,嘴角挂着一抹冷峭的笑容:“别想糊弄我们!你那位姓闻的表妹不是时常到访吗?若真有困难,大可将她嫁出去,收取的聘礼岂不就能解决眼前的难题?”
年轻人接着说道:“没错,我亲耳听到的,你表妹说已经觅得了如意郎君,愿意倾尽聘礼来助你脱困。”
谢秀芳心中猛地一颤,如同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急忙退离这个是非之地,以免被人察觉。
回到姜美君身边,谢秀芳急不可耐地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姜美君闻言,眉头一挑,恍然大悟:“原来真是他!”
“什么?”
谢秀芳一时未能理解姜美君话中的深意。
姜美君在心中快速回顾了书中描绘的情节。
想起了袁婉的夫家本就是白家,而两位女子白水玉、白水灵的名字也渐渐清晰起来。
那些曾经模糊不清的情节,此刻如同拼图般一一归位,显露出隐藏的线索。
看来,不论是书中的世界还是现实,袁婉内心深处真正挂念之人,始终是白大夫无疑。
姜美君轻轻握住谢秀芳的手,声音温柔而低沉:“这件事先不要声张,老二正对袁婉一片痴情,我们的劝说怕是难以入他的耳。让我们再等等,等到他自己看清一切,自然就会放弃那份不切实际的幻想。”
谢秀芳点头应允,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一切都听娘的安排。”
这一番经历,让她莫名觉得与姜美君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仿佛是共同保守一个秘密,让她们之间架起了一座无形的桥梁。
回去的路上,姜美君又带着谢秀芳来到了镇上的裁缝铺,眼光独到地挑选了质地优良的鹅黄色棉布和深邃青灰色棉布各一匹。
这两匹布加起来虽然价值五钱银子,但姜美君付款时神色自若,眼都不眨一下,那份从容令谢秀芳颇为敬佩。
她笑着对谢秀芳说:“着鹅黄色的布料,足够给孩子们每人做一身新衣,剩余的还能为你量身定制一条裙子,让你也换上新装。”
谢秀芳闻言,惊喜之中带着些许不敢相信:“这、这还有我的份儿?”
心中涌动着满满的感动与幸福。
“不喜欢这花色?”
姜美君的嗓音温和而带有一丝关切,他那双含笑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正专注地望着谢秀芳,等待着她的回答。
谢秀芳连忙摇头,动作中带着几分慌乱与羞涩,“不,不,我、我也可以做新衣吗?”
她的眼神闪烁,像是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脸颊上泛起了两朵红云。
“当然,”姜美君的语气坚定而温暖,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另一匹布料。
那布面上的色泽如同晨曦初照的天空,温柔而不失雅致,“你为老庄家开枝散叶,是大功臣,新衣自然该有。”
他又转而指向那一匹布,言语间充满了赞许,“这颜色适合老大,既庄重又不失朝气。余下的布料你随意处置,家中的事,你总是安排得妥帖。”
谢秀芳赶忙答应,眼底流露出一丝喜悦和决心,“肯定有余,到时候给老二老三也一人做一身。”
在她的巧手下,节省用料,一匹布便能幻化为三套精致的衣裳,恰如其分地装扮起家中的每一个兄弟,让他们的笑容在新衣的映衬下更加灿烂。
“好,做衣裳的事就辛苦你了,白天没事时慢慢做,别太累了,衣服不急于一时。”
姜美君的话语中满是体恤,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对谢秀芳的关怀与理解,他的目光柔和,仿佛能抚平所有的疲惫。
谢秀芳连连应声,“哎,哎。”
声音里带着感激与敬意,心中涌动的温暖让她的眼眶微微湿润。
当晚,月色如水,姜美君特意安排了谢秀芳搭乘成大哥稳重的牛车,缓缓驶向卫家沟。
他知道,家中那些叽叽喳喳的鸡儿若是少了她的照料,定会乱作一团。
这份细腻的考虑,让谢秀芳的心中更添了几分感动。
而姜美君这几日,却常常闲步至草济堂附近。
他的脚步不紧不慢,每一步都踏在了寻找真相的路上。
渐渐地,从那些常来草济堂的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