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借据下方郑重地按下了属于他们的印记。
那红艳艳的手印,犹如烙铁烙在心头,象征着某种无可逆转的决定。
“还有一事,”姜美君的声音如冰泉冷冽,不含一丝情感,“老大,你执笔,我口述。”
卫扬闻声,迅速调整姿态,手中狼毫蓄势待发,眼神聚焦在姜美君那张素净却坚毅的脸上,静待她的话语如刀锋划破沉寂。
“卫氏女美君,历经三十六载风霜洗礼,自三岁起便在灶台边学习烹饪,五岁时已能熟练地搓洗厚重的衣物。十岁那年,瘦弱的肩膀扛起了照顾幼弟、耕作田地的重任。十六岁芳龄,她以两贯铜钱、十斤粗粮作为聘礼,嫁入卫家,以此聊表对双亲养育之恩的深深感激。婚后的二十年间,她每月虔诚奉养母亲,年年不忘接济困顿的舅舅,为此不惜借贷无数,直至债台高筑,亲情反目。”
卫扬的笔尖在纸上飞舞,字字句句,如同刻骨铭心的誓言,镌刻在泛黄的宣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