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利可图,纵使明知朝廷实行海禁,禁止商人与海盗、走私犯勾连,却仍是有这么多人,冒着触犯朝廷法律的风险,前往闽海,行这不法之事。
“不过……”
李元珩面露纠结,一脸的担忧与苦恼,也学着这苏姓商人的模样,刻意压低了声音:
“只是……苏兄,毕竟这……与海盗、还有走私贩子往来交易,这些都是不合朝廷法度的。
你就不怕万一被发现、被抓……那可就……”
李元珩故作犹有些害怕的道。
他原以为,对此,这苏姓商人会嗤之以鼻。
只道只要是有利可图,这点子风险,又算得了什么。
根本不必怕。
谁曾想,闻得他的话,这苏姓商人却是不由苦笑:
“唉,小老弟,你以为我们大家伙儿愿意这般偷偷摸摸的,做这些不合朝廷法度的事,冒着被发现、被抓的风险,做这种买卖啊?
我们这不也是没法子么?
谁叫朝廷这么多年,一直实行海禁,但,我们又实在是有对外贸易的需求呢?
再说了,这海外贸易,也实在是利润丰厚。
为了那些孔方兄,咱们也只能冒些险。
少不得每次往来,都把这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咯。”
话到这里,这苏姓商人不知想到什么,又是一叹:
“唉,说起来,还是那闽海皇商海家在的时候好啊。
那个时候,我们这些指着海外贸易过活的商人们的日子,可是要滋润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