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赵嫔的眼眸迸发着前所未有的厉色,唇角上扬,绽放出一抹得逞的笑: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岂能放过?
再不动手,岂不是要坐视宁氏举行封后大典,风光无限,而她,还要和一众嫔妃一起向着宁氏跪拜朝贺?
她才不要!
宁氏,你去死!
去死!
待会儿,只要宁氏喝了这茶水,她就死定了!
哈哈哈——
“赵嫔,你在做甚?”
就在赵嫔将手中瓷瓶里的粉末,倒入茶水之中的瞬间,在她身后,陡然响起一道女声。
乍一闻得这颇为熟悉的女声,赵嫔整个人一僵,唇角的笑容也随之僵硬,下意识倏然转目回首循声望去,便见宁雨菡,不知何时已然去而复返,此时,正被一众宫人们簇拥着,立在殿门口,目光如炬的沉沉望向她。
而刚刚那道女声,正是出自宁雨菡之口。
赵嫔见状,瞳孔猛的一缩。
正欲抬手打翻面前的茶盏,然而,早已做好准备的小喜子和小安子,却岂会让她如意?
二人早已如离弦的箭一般,嗖的一下冲了过去,一左一右的将赵嫔架起。
几名小内侍也紧跟着冲了过去,将赵嫔给团团围住,七手八脚的把赵嫔给绑了。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快放开!”
一切发生得太过迅速与突然,赵嫔压根来不及做些什么,便被小喜子等人给制服,直接被捆成了一个粽子,完全动弹不得。
她只能一迭声的叫囔道。
然而,小喜子他们压根不跟她废话,也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将被制服的赵嫔,押到了宁雨菡的面前。
站在背后的小喜子,轻轻一推,赵嫔便噗通一声,跪倒于地。
赵嫔下意识想要挣扎着起身,整个人却被小喜子和小安子死死的架着,再加上全身被捆绑着,她丝毫没有办法,只得被迫跪在冰冷坚硬的地上,仰望着被众宫人簇拥着的宁雨菡。
“赵嫔,你没有话要与本宫说么?”
居高临下的睨了眼,如此狼狈的赵嫔,宁雨菡挑了挑眉。
赵嫔闻言,则是沉默不语。
丝毫没有要分辩之意。
见状,宁雨菡又是一挑眉,眸中闪着玩味:
“赵嫔,你不打算告诉本宫,你刚刚往那茶水中添的是什么吗?”
赵嫔闻言,依旧沉默不语。
一副抵死不愿坦白的模样。
见她如此,宁雨菡眸中闪过一抹讥嘲,径直一挥手:
“来人啊,请太医!”
赵嫔既不愿说,她便不勉强。
反正,待会儿太医过来,一切自有分晓。
想了想,宁雨菡又吩咐道:
“别只请一个太医。多请几个太医过来。”
一个太医存在误判,一连几个太医,总不会如此吧。
等待会儿,一切尘埃落定,她倒要瞧瞧赵嫔,还要如何狡辩。
有那机灵的小内侍当即恭声应是,复而领命而去。
不过一会子功夫,这小内侍便领着汐月、以及太医院当值的好几名太医,一起来到了永安宫。
“娘娘,您可是有何不适?还是,小皇子、小公主们有何不适?”
才一进得殿内,汐月便第一时间上得前来,屈膝一福,面露急色的道。
宁雨菡与几位小皇子、小公主们,一向都是汐月负责照料,日常的平安脉,也都是由她来请。
是以,乍一听说永安宫这边要请太医,汐月自是要前往的。
这会儿,也比其他任何一个太医,还要急切。
她一向感激宁雨菡的知遇与提携之恩。
这会儿,只以为宁雨菡、亦或者是小皇子、小公主们有什么不适,可不就是万分焦急么?
而其余几名太医,也跟在汐月身后,快步进得殿中,齐齐向着宁雨菡躬身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
宁雨菡则是冲着汐月与几名太医一挥手:
“诸位太医免礼!本宫无事。”
说着,宁雨菡又抬手一指案几上的茶盏、以及被小喜子从赵嫔手中缴获的,赵嫔尚还未来得及往地上砸碎的那个小瓷瓶:
“尔等且瞧瞧,这茶水之中,究竟被掺了些什么。
还有这小瓷瓶中,装着的又是什么。”
乍一闻得宁雨菡说,她无事。
汐月和几名太医,皆是暗自吁了一口气。
虽不明白宁雨菡为何叫他们去验那茶盏中的茶水,还有那小瓷瓶,汐月与几名太医们也并没有多想。
闻言,当即恭声应是。
旋即,便开始查验起那茶水,以及那小瓷瓶来。
一名年长,且品阶较高的老太医,率先出列,先端详了一番那茶盏中的茶水,又嗅了嗅,都不觉有异。
旋即,他又掏出一枚银针,在茶水中试了试。
原本,这老太医还一脸的神色如常,直到瞧见手中的银针,在几息之后,逐渐变黑。
见状,这名老太医面容一肃,立在一旁的汐月与其他几名太医的面色,也都是陡然一变: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