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爷一定会后悔,今日拒绝了罪臣。”陈太医在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的笃定。
夜君凛的唇角勾起了轻蔑的笑,“本王从不做后悔之事,所以不会有那个可能性。”
说完,看向了陆宸风,“去把人给救出来。”
“是,王爷。”陆宸风领命而去,看来今晚,还得要再打斗上一番才行。
夜君凛却捏了捏眉心,但愿,他给出的线索,足够抵消他家人的性命,否则他不介意亲自送他一程。
“罪臣谢过王爷!”说完,重重地叩了几个响头。
“先别谢!说不定本王下一秒便要了你命。”说完,示意卫千寻把人给看管起来,这才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而冷落汐,也在这个时候抬眸看了过去,但却在跟他的视线对上之时,急急的避开。
夜君凛的心,微微一疼,但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扬起了嘴角的笑意,“饿了吧!我让管家给你准备了些糕点送过来。”
“不用,我刚已经吃过了。”说完,指了指一旁剩下的糕点。
“没事,一会饿了再吃。”夜君凛陪着笑意,但他却很清楚的知道,只要她不撤下心防,那么他们便很难再回到最初。
眸光,看向了床上的夜君煜,“二皇兄可还好。”
“弟妹一直用药吊着,一时半会死不了。”夜君煜看了两人一眼,直觉告诉自己,他们之间有事,只是不知道何事而已。
夜君凛点了点头,然后伸手牵住了冷落汐的手,“跟我来一下。”
说完,不管不顾地牵着她离开了。
“他们两人,没事吧!”沈溯白皱眉问道,看惯了他们的甜腻,这会突然的漠然相对,多少有些不太习惯。
“情人之间的小矛盾而已。”煜王想要笑的,但却笑不出来,身上还有很多银针,并没有完全撤去,可能就是用这来保护自己的心脉吧!
沈溯白很是好奇一件事情,“煜王爷,帮太子做了那么多坏事,可悔。”
“本王从未对兄弟出过手。”除此之外,他不会给出任何的答案。
悔吗?有的吧!毕竟一切都非他所愿,也非他所做,全都是母妃借着他的名头去行事而已。
如今也好,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应该不会再去奢想滔天的权势了吧!
夜君凛把冷落汐带到了花园,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拿下,披到了她的身上去。
“别跟我置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关于你的事情,绝不过问半分。”夜君凛忍受不了她对自己的这种冷暴力,那对他来说,比打他一顿还要难受。
“我没跟你置气,只是在气自己而已。”冷落汐偏过了头,看向了一旁,就是不跟他对上。
夜君凛直接拥她入怀,然后爱怜地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别气,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知道她在内疚,可是他并无怪责她的意思。
毕竟那天,她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阎君的手里,有我外祖家通敌叛国的罪证。”虽然她知道,那些证据都是被人诬陷的,但不得不防。
而且她派出了无数的人去盗取,却都无功而返。
“白老将军守候塞北多年,若他通敌叛国的话,那整个夜盛皇朝,便没有良将了。”夜君凛对此,很是气愤,为何被陷害的总是这些忠臣,而奸臣却在作恶多端危害国家。
冷落汐轻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他不会,但那份证据太过的言之凿凿,我不得不做出取舍。”
那时候的她,并没有对他用情太深,也知道就算他伤重,也可以把他救回来,所以才没有取消合作。
只是自那天之后,阎离缺便像死掉了一般,再无出现过,再听到他的消息,竟然成为了冷月国的太子。
虽然早就得知此事,但亲耳听到她选择舍掉自己,心还是抽疼了下,不过,却安抚地轻拍了下她的背,“没事,有我在呢,绝不会让白老将军有事。”
既然知道了实情,那他倒是可以拿自己手中的证据,好好的跟对方谈一笔交易,只是阎王殿那边,却突然的没了消息,让他有几分疑惑。
按说,对方很是着急拿到自己手里那些证据才对,但却对自己送过去的拜帖,没有任何的回应,就好像整个阎王殿的人,都瞬间人间蒸发了般,不再见到他们在京都活动。
此事,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冷落汐,就怕她会像之前那般,再冲自己发火。
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还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
只是让他所没有想到的是,工部尚书竟然可以请得动阎王殿来跟自己讨要这份证据。
还是说,又是太子的手笔?
朝中但凡身居国之根本的大臣,全都跟太子同流合污了,想要肃清朝堂,必须要大刀阔斧才行。
父皇那边,应该多少心里有数,而国库的亏空,才是关键所在。
“夜君凛,我现在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在内。”冷落汐轻推开他,觉得整个京都,已经被某人编织的大网所笼罩,而她跟夜君凛都已然在网中,不管怎么的拼命,都无法逃出那一环接一环的布控。
这让她不得不想到了墨池国,总觉得在各国都争先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