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珪御驾亲征,四大持剑者随驾,集合兵力二十万,一路向西,没过几日便到了喀沁城,坐困愁城的慕容燕亲自开城门迎接,并跪倒在地,高喊:“罪臣罪该万死,还请陛下治罪!”
慕容珪端坐马上,看了看匍匐在地不敢抬头的慕容燕和萧德让,说道:“你确实该死,但是,不是这个时候死,也不是死在朕的手里,你既然戎马一生,就该死在疆场,起来吧,朕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慕容燕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皇帝示意萧德让将人扶起,一挥马鞭,便进了城,身后,慕容弘昼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随即嫌弃的像看狗屎一样,不再看一眼,随着皇帝进了城。
皇帝慕容珪入住城主府府邸,城主丁酉随着慕容燕的到来已经让出府邸,如今皇帝来了,慕容燕也不敢不让,早已经将府邸腾出并打扫的干干净净。慕容珪端坐高台,背后站着四大持剑者,满屋官员再一次高呼万岁,这才算是全了礼节。
到现在,慕容燕依旧战战兢兢,皇帝没有太怪罪他,但是如同另外一只靴子迟迟不落地一样,越是如此越让他心里没底,偷瞄父亲,却见父亲抱着膀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更是心中惧怕,其实他真希望被打一顿,只要打不死,他就可以高枕无忧。
这叫什么事?给个痛快话行不?
皇帝左右看了看,看了一眼心惊胆战的慕容燕,慕容燕一颤,却听皇帝说道:“堂堂一个将军,连个地图都没有?你是怎么指挥打仗的?”
慕容燕赶紧说道:“有有,就在皇帝的帅案下边!”,慕容燕狗腿一样跑到台上,给萧德让使了眼色,二人在台上将地图展开在皇帝面前,猫着腰,活脱脱的哈巴狗形象。
慕容珪仔仔细细看着地图,不时在地图上来回划拉,见地图上准确标注着两军目前对阵态势和各处防御点设置,脸色缓了过来,随口说道:“你也不是百无一用!”
“全凭陛下栽培的好,微臣岂敢居功!”,慕容燕终于松了口气,好像过了这一关了。
慕容珪看了看慕容燕,“切”了一声,“我栽培的好?我何时栽培你了?再说,栽培你这么一个丢盔卸甲的败军之将,朕脸上有光?还我栽培你,让朕情何以堪?”
慕容燕身体晃了一下,“臣该死,给陛下丢脸了,但是,臣可真希望得到陛下的栽培,而且,绝不再给陛下丢脸!”
“哼,那你去燕凌城,把魏苒的首级给朕拿来!”
慕容燕身体又是一嘚瑟,苦着脸:“微臣,打不过他!”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将地图收起,二人这才敢稍稍直起腰,只是这一会儿工夫便腰酸背痛腿抽筋,主要是受不了那种精神上的折磨,又不敢在皇帝面前抻抻懒腰,只好慢慢后退,没看清台阶,一脚踩空,倒在地上。慕容燕见时机难得,顺便抻了抻腰。慕容珪看向慕容燕,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慕容燕如见彩虹,心情顿时畅快起来,爬起身,磕头,“陛下笑颜真如三春之日,明媚灿烂,臣这心里都跟着暖洋洋起来!”
慕容珪咧了咧嘴角,看向慕容燕:“朕且问你,燕凌距离喀沁不过二百里,大魏骑兵不过转瞬即到,可他为何一直窝在燕凌不动?”
慕容燕假装想了想,向皇帝抱拳:“陛下,以微臣所见,那是魏苒摄于陛下的威严不敢轻举妄动!”
“说人话!”,慕容珪摆了摆手:“放心,朕不杀你,不用拍马屁!”
“谢陛下!”,慕容燕这才将心放在肚子里,说道:“微臣一直派人暗中与燕凌城的摊探子联络,据线报,魏苒之所以不动,是因为他一直担心被困巴什罕城的杨宇瑞等九人脱困后会直捣北魏的老巢,他现在应该是犹豫不决,没有下定决心是班师回朝还是一鼓作气拿下大燕。若微臣猜想不错,他之所以不敢再进一步,他还担心陛下亲自出兵,再加上脱困的杨宇瑞对他前后夹击,让他腹背受敌。”
“嗯,你还真是有点脑子!”,慕容珪点点头,“他的担心已经成为现实,因为九子确实刚刚脱困了,正在西进途中。”
此消息一出,众人皆惊,九子脱困,直接西进,这是要抄了魏苒的老巢。
慕容弘昼也睁开眼睛,目露精光。
慕容珪看了一眼慕容弘昼,问道:“老司徒,你有何看法?”
慕容弘昼道:“事不宜迟,还请陛下允许微臣马上去燕凌城围城,不让魏苒走脱,这是千载难逢的时机!”
慕容珪点点头,“那就请慕容老司徒先率十万大军先行,朕随后就到!”
慕容弘昼拱手而去。
慕容珪悄悄拿出一道传讯符,看了看,对身后的几人笑道:“高晃到底是忍不住了,居然带着自己的亲卫闯了后宫,要以太后等人做要挟,结果被上官沉香等人拿下了,扔进诏狱!”
皇帝也没有停留多久,令慕容燕继续留守喀沁,而自己带着十万大军也赶往燕凌。
慕容弘昼率军一路疾驰,甚至到后来干脆自己御空飞行,不过半个时辰便来到了燕凌城上空,也就在此时,空中闪出八道身影,将慕容弘昼围住,慕容弘昼没有与八人废话,而是传音入密:“魏苒,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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