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不寻常,警察们从医院离开时,已经是凌晨,三碗因为被啤酒瓶砸伤,流血过多,被医生强制要求留医院观察,黄毛因为打的投入后来也被人补了一啤酒瓶,和三碗一起住院,其他人没多大事,简单处理伤口后跟着警察走了。
包扎好后,三碗在医院配合警察做笔录, 其他的事情都是黄毛家的律师来医院处理的,具体怎么个处理法,律师已经离开,三万无处去问。
三碗很沮丧,打他的人是下午才见面的大嫂在外面的那男人。
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找到大排档的,又是从哪里找来的几个兄弟,各个战斗力爆棚,三碗几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不对手,几个回合下来直接就趴地上了,还好雅晴不在现场,否则丢脸丢到家里。
黄毛很兴奋:“哥,今天晚上真他娘的爽,虽说最后处于下风,但打起来真的特别过瘾,我感觉我的血液在膨胀,整个人都在疯狂燃烧,年轻了起码四五岁。”
三碗无语,他没有燃烧,更没有年轻的感觉,他现在只知道头痛到爆炸,比先前几次被人打要痛好多,他更关心接下来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打我们的那些人呢?”
“他们,进局子啦。”黄毛吃了激素一样兴奋,还在回忆着:“我们家律师说,主要责任在他们,咱们没什么大事,放心。”
责任肯定是他们啊,这还用他来说,他一个本市良好市民,平白无故脑袋被人开了瓢,这次赔偿没有十几个达不溜,他是不会放过那个男人的。
“咱们那大排档要关门几天了。”黄毛有些惋惜的说道。
“不用关吧,小黄没参与,其他人是轻伤,还能正常营业。”三碗才不愿意关门,关门一天损失不少,再说了周一晚上来吃烧烤的人不是太多,他休息也不会影响到正常运行。
“大家都受伤啦,不应该休息休息的么?”黄毛补充道,大排档接手过来,他几乎就没怎么休息过,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好机会,还不充分利用起来?
其他人是没有受伤,但绝对受惊吓了,这心灵的伤不比肉体受伤轻,是需要好好调整的。
三碗不懂这些,他甚至想马上出院,回家躺自己床上好好睡一觉。
于是,他对临床的黄毛说:“明天我问下医生可以出院不,没问题的话,我晚上去大排档,你就好好休息一天。”
“才给我一天假啊?!”黄毛不可思议的看着三碗,继续说道:“你脑袋上纱布都厚厚的围着,还不严重啊?多在医院里住几天,还有你看我,我这副模样,过去上班会把顾客吓跑的,起码要一周。”
黄毛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第一次遇上这等大事,到现在整颗心都没法平静下来,结果还让他去上那个破班。
他做不到。
“一周也太久了,这样吧,明天看警察那边怎么处理这事,要是符合预期,我们就多休息两天,要是不符合,还是早点将大排档开起来。”
黄毛不是太理解,不过他相信只要有自家那位厉害的律师在,结果只会对他们有利。
“早点休息,已经很晚了。”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两大男人睡一间房子,三碗多少有些不自在,现在是特殊情况,只能凑合着来。
……
第二天,三碗就跑去找医生了,结果人医生轮岗下班咯,他的病例转交给了其他的医生,接手的医生很忙,对他十分敷衍。
三碗没办法,只能回到房间,隔壁床上的黄毛睡得很香,三碗心生羡慕:这小子,在这种地方睡得如此香,真是一点顾虑都没有。
三碗出了门,决定去医院食堂买点早餐过来,走到一半想起来还没有请假,于是给老张打了个电话,告知其昨夜发生的事情。
老张一听,比他激动许多,喊着要来医院看看他,三碗不愿老张看到他头顶纱布的模样,更担心同房间的黄毛将他不擅战斗的事情告知对方,果断给拒绝了。
同时,三碗还要求老张保密,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雅晴,免得那小丫头担心自己,。
当然,因为他脑袋开花这事,和未来岳父岳母见面的日子也得往后推迟一段时间,至少要等他拆了纱布,头上看不出任何异常才可以。
老张都懂,两人统一了口径,还准了他三天假,如果三天之后情况还未好转,那就再加两天,叫连上周六周日,前后一共就七天,绝对足够。
三碗一百个同意,酒店里是允许职员请事假的,像她这种情况,带着病历本回去,部门老大批准了还能全带薪休假,何乐而不为。
嘱咐好老张后,惯例要向雅晴问早安啦,甜言蜜语是必不可少的,三碗早就在手机里收藏了几百条问候语,每发出去一条就删除一条,一年365天,没有一天是重复的,沉迷在爱情的世界里,他并不觉得这么做很累。
和雅晴你来我往之间,三碗在食堂吃完了早饭,又给黄毛带了一份,回到病房时,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男人转头的瞬间,三碗在心里暗暗夸奖了一番:绝对负责任的好律师。还没到上班时间,黄毛家的律师已经到了病床旁啦。
律师看到他,站起来和他握手,三碗将早饭递给黄毛,随后和律师在一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