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去洗衣房把喜儿和靳妈妈带来。”
姜好一进屋便提到了两个“关键人物”,把站在纪雪吟身边的全妈妈吓的一哆嗦,手里拿着的帕子也掉在了地上。
若不是刘氏跑去书房哭求,说纪雪吟被人害死了,纪焱怎么可能亲自到二房来?
来了也就罢了,儿子犯错,但孙女无辜。
可谁知,他一来,纪雪吟就各种告姜好的状。
如今听见姜好说的话,已经走到院里的他,又转身回到了屋檐下。
等等……也未必不可。
他倒是要看看,姜好说的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氏不知道其中猫腻,还以为是姜好趁着自己女儿生病故意找茬,态度极其嚣张,指着姜好的鼻子骂。
姜好耳边聒噪,拿出银针扎了一下穴位,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刘氏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在她眼前比划,她脸色不改。
就在刘氏想伸手去拉扯她时,月影一手拎着喜儿,一手抓着脸色苍白的靳妈妈回来了。
姜好立即拔下了银针,不经意的从刘氏手上划过,痛的刘氏大惊失色,连连后退。
这死丫头果然有毒!
刘氏想检举姜好,但月影随手将喜儿丢在全妈妈面前,“嘭”的一声,惊的刘氏什么都忘了。
纪雪吟和全妈妈看到喜儿,两人脸色顿时惨白如纸。
她……她……她她她……竟然知道了?
完了!
全妈妈腿软的厉害,被同样不打自招的喜儿一拽,一屁股瘫坐在地。
“你们是自己说,还是我替你们说?”
姜好冰冷的声音传入全妈妈几人耳朵里,犹如地狱幽灵,每一个字都像是催命符。
“四小姐饶命,四小姐饶命……”
喜儿不过是收了全妈妈一点银子,又许诺事成后把她调到二房去伺候,便鬼迷心窍拿了算妈妈的药,偷偷把药加到了给姜好熏衣服的罐子里。
靳妈妈最初也是闻到味儿不太对,但已经熏过一半了,若是告知管事,活儿又要重新做。
最重要的是,万一……四小姐说是她故意而为,让管事扣她月钱怎么办?
全妈妈居心叵测,喜儿利益熏心,靳妈妈偷奸耍滑,这才让纪雪吟伤害姜好的计划走到了倒数第二步。
只可惜,机关算尽,却没想到姜好轻而易举便识破了。
然后,还故意没拆穿,把她们当猴耍了这么久。
靳妈妈也磕头求饶,额头磕在地板砖上,很快就又红又肿。
“你们……”
纪雪吟见喜儿反水,气的她露出凶恶之色,随即伸手抓住全妈妈的手,着急的道:“奶娘,奶娘,你快说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药是你给喜儿的……”
纪雪吟一心想往全妈妈身上推,可全妈妈被她无情的出卖伤心的心都碎了。
“三小姐,不都是因为你嫉妒四小姐,老奴才做的这一切,每一件事,都是听你吩咐的呀!”
狗咬狗的戏码,一向精彩绝伦。
姜好还什么都没说呢,一个个就被吓的自己招了。
真是……有些太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