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上,池川开着车,路明坐在副驾驶,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后座上坐着池乔和池奶奶,半晌,池奶奶犹豫着问池乔,“小乔,那河里真有鬼啊?”
池乔想都没想回道:“没有啊。”
“可是你为啥要去河边,还有那个严洪,你不是说他被河里女鬼吹了阴气吗?”
池川开着车,但时不时的从镜子里看向后座的池乔,满腹疑惑的问道。
旁边的路明也竖着耳朵听。
刚才从严洪家离开后,车里很沉默,池乔那时就在想说辞了,这时就回道:“严洪昨天落了水,可能是被吓着了吧,有了心里阴影。他觉得河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给了自己心理暗示,觉得他落水是那不干净的东西搞的鬼,就是想让他当替死鬼。
因此他睡着后就会梦游按照自己的暗示,跑去河边跳水,其实我只是算到了他会在那个时间去河边,说女鬼和阴气也只是医治他的心病。”
池乔的解释天衣无缝,几人都找不出破绽,路明就问,“那些路灯,还有河面上的风?”
“对,都是我用小法术弄的,制造氛围嘛。”
池乔笑道。
车里就响起了他们暗暗松口气的声音,然而池奶奶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符,还是有点耿耿于怀,孙女都会法术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鬼吗?
“对了,小乔,你明天还有事吗?”
池奶奶看向池乔问道,池乔就摇了摇头,她已经送了女鬼去托梦,接下来就等着女鬼完成心愿后去投胎了,所以明天应该没什么事。
池奶奶便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无尘道长吗?他给了我一个地址,你明天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去他那里看看,正好可以让他帮你做做法事。”
“做法事?”
池乔纳闷,好好的做什么法事?
池奶奶就担忧的说起了她多算的那三卦,池乔这才恍然,“奶奶,不用做法事。”
池乔解释了下自己其实是在诈骗还有那三十万的去处,池奶奶几人愣了愣,呃......好吧,竟然小看了池乔。
接下来的路程,池奶奶和池川都有点沉默,他们发现池乔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池乔任性、不学无术,身上还全是大小姐的坏毛病,然而现在的她随性但不任性,还有一身本事。
车子很快开到酒店,他们便在酒店休息一晚,因为无尘那个地址有些远,池川便订了机票,明天早上吃过早饭再出发。
夜色逐渐浓重,月亮也爬了上来,皎洁的月色洒满大地。
市中心的一个老小区,程孝隆放下手中的笔,拿下鼻梁上的眼睛,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妻子米芳送过来了一杯茶,柔声劝道:“早点睡吧。”
“我等会儿再睡,你先去睡吧。”
程孝隆把茶杯放到一边,活动着手腕。
程孝隆搞自己领域内研究的时候,米芳是劝不过的,只好叮嘱他不要太晚就先去了卧室。
望着妻子轻声关上卧室门,程孝隆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这些年来,多亏了妻子照顾他女儿以及他的生活起居,他才能心无旁骛的钻研学术。
程孝隆叹了口气,抬头望向窗外的那轮明月,眼中渐渐流出悲戚,他女儿已经失踪大半年了,报了警也哪里都找不到!
“佳佳,你到底去哪儿了?”
程孝隆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呢喃,眼眶更加酸胀了。
忽然,一阵夜风从窗户刮来,吹的窗帘乱了一下。
妻子每天睡前都会关窗的,今天大概是忘了吧。对于这点小小的疑惑,程孝隆也没有在意,擦了把眼睛就起身去关了窗。
再次回来坐下,他戴上眼睛继续研究手中的文献,然而却越来越困,眼皮直打架,不知不觉间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看到了失踪大半年的女儿。
女儿坐在秋千上悠闲的荡着秋千,程孝隆一下就泪如雨下,跑过来抓着她问,“佳佳,真的是你吗?你这半年来跑哪儿去了!”
程佳扁了扁嘴,倔强的忍着眼泪问他,“爸,你不是说再也不会管我的死活了吗!”
程孝隆愣了一下,想起了大半年前和女儿的那次争吵。
那天他发现了女儿在和袁立谈恋爱,袁立是他的一个学生,心思不纯,功利性很强,所以他看不上袁立的品行,自然也不放心把自己的女儿交到这样的人手里。
他坚决反对女儿和袁立在一起,所以两人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最后不欢而散。
也是那次女儿摔门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一直到现在都在后悔,如果他不和女儿争吵,女儿是不是就不会负气离开,如果他不反对两人在一起,一切是不是都和现在不一样?
“那都是爸爸说的气话,你这傻孩子。”程孝隆把女儿搂进怀里,“除了你米阿姨和米图姐,你是爸爸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了,爸爸怎么会不管你!”
程佳的眼泪正要掉下来,但听到米芳和米图的名字,顿时变了脸,一把推开了程孝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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