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好不容易缩短的距离感,好不容易快要消失不见的可悲厚障壁再度出现。
即便是藤丸立香并不喜欢的,某个曾在高中时期极其青涩的将情书放在她的鞋柜中,最终在天台上被她所拒绝的已经连名字相貌都早已在记忆中模糊的同学,藤丸立香也依旧忘不了看到他和新交的女友从自己面前走过时那隐隐的不适感。
虽然明明知晓着一切都已经与自己无关了,也明明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着那样的立场,可是看着曾一度向着自己示好的,只需要自己点点头距离便可以缩小为负数的存在就这样远离自己,那种感受依旧是藤丸立香所难以言喻的。
就仿佛像是归属于自己的杂物进入了别人的口袋一般,尽管她并非是多么在意那件杂物,但看着自己的东西进入别人的口袋总归是难受的。
如果突然有一天a组的御主们从重伤中被治愈,而她所珍视着的后辈玛修也像是对待她一样去对待着其他御主的话,恐怕那份不适感会更加严重吧。
更不要说是阿尼姆斯菲亚这般,她真心喜欢着的人了。
虽然自己有时也会被自己这种将他人当作是所有物的心情而感到作呕,也会觉得这样的自己未免太过高傲。
但果然,藤丸立香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那份支配欲————又或者是占有欲。
喜欢的情感,又或者爱情,说到底就是这样的东西吧。
现在想起来,真要说从哪里开始喜欢上面前的这个人的话,或许正是那时她在面对着在卡米拉宝具下暂时昏迷的阿尼姆斯菲亚,意识到了自己可以轻松的占有他吧。
就像是现在一样——————————————
那份淡淡的好感就在片刻间,转化为了某种更加具体的感情的萌芽,促使着她做出了行动。
那时的自己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去给阿尼姆斯菲亚做的人工呼吸呢?
现在的藤丸立香已经不能完整的回想起来了。
但她想,应该和现在别无二致吧。
侧手撩起自己垂下的发丝将其束在耳后,藤丸立香轻轻地吻在了面前人的嘴唇之上。
………………
玛修站在病房的外侧面红耳赤地看着病房中发生地一切,双手捂着双眼,但目光早就从手指的缝隙中将一切都贪婪地尽收眼底。
而她一旁站立着的达芬奇与罗曼却完全相反,像是站在新人洞房中将一切尽收眼底还不时出声提醒姿势的传统家长一般一边环抱双手一边点着头。
“嗯,已经相当熟练了啊。”
罗曼医生这般感叹着。
“不过还是有些青涩呢,这种情况难道不应该直接钻到被子中去做些什么更刺激性的东西吗?直接生米煮成熟饭的话,就算是那位所长也没法再说些什么了吧。”
达芬奇也在一旁附和道。
“不不不,那多少还是有些…………”
相比较于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人,出身传统的罗曼还是有些难以赞同。
“不过,藤丸亲该不会不知道病房这面玻璃是单面透明的吧?”
“她应该知道的才对,毕竟经常路过啊。”
“一般人不会在乎这些细节的吧?”
“不过按照那孩子的个性,即便是当着我们的面估计也会这么做吧,搞不好现在已经是知道我们就站在外面所以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罗曼一边点头一边推理着。
出于关心而赶来的罗曼三人,就这样被病房中那无形的气氛挡在了门外,随后识趣地离开了。
而阿尼姆斯菲亚也在某种熟悉却又久违的柔软的触感下,逐渐从黑暗中苏醒,取回了自己的意识。
最终他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正是藤丸立香那一头艳丽的红发。
“早上好,所长。”
仿佛准备了很久一般,藤丸立香微笑着,对着他说出了自己常用的问好方式。
“哟,早上好,立香。”
阿尼姆斯菲亚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声带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发出了自己意料之外的声音。
是太久没说话了吗?
不过,随后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让他无暇再去感受前后的不同。
看着埋在自己的胸前的少女,阿尼姆斯菲亚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难道就是这样对待一个病人的吗?”
“哼,你可别想骗我,所长你又没受什么外伤,既然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了,那么已经算不上什么病人了。”
“消息可还真灵通啊你。”
听闻,阿尼姆斯菲亚也不好意思再装什么伤患,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虽然与藤丸立香说的不同,他不论何时都该是个病人,但他还的确没有到需要别人精心呵护的地步。
“所长,为什么你总是喜欢说早上好呢?”
“嗯,也不是喜欢说才说的吧,背后也还是有些理由的,不过现在我能保留我的答案吗?”
“这是你在梦里面研发出来的新的糊弄人的方式吗?”
“没办法,谁让我从来不说谎的。”
“那种敷衍的糊弄方式还不如说谎呢。”
藤丸立香不屑地看着阿尼姆斯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