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门的三人,手持那荡漾着磅礴纹路之力的羽刀,一势更甚一势,如剁饺子般的朝着路远剁去。
其一个个都面出残忍和不屑之色,舔着猩红的唇齿。
他们先前还以为,这小子是有甚么本事,敢在他们面前如此大放厥词。
却不想,真就是個脓包乡巴佬。
空有高阶斗宗之境,竟是只习得一门地阶斗技。
诚然,对方这门地阶斗技,有些强的过分。
但再强,也是地阶。
与他们的天阶斗技,有着质的差距。
他们先前还以为百回合之内,才能拿下对方。
如今看来,再不消二十合,就能把这个乡巴佬剁成肉酱!
三人手持羽刀,步步逼近,欲与羽刀刀身,先把路远四肢给剁掉。
其中一人瞅准路远双掌打向另外两名同伴这个空挡,一刀便向着对方手腕砍去,要把对方手腕整根剁下来。
而另外两人,羽刀上亦是迸发出更是锋锐的纹路,似要争在同伴之前,把这乡巴佬的掌心剁穿,不允许这乡巴佬多活一秒。
二人看着路远那掌间磅礴之势,被自己的羽刀一分为二。
仿佛是可以看见,随着磅礴之力分开的,还有对方那一双肉手,会露出带着猩红的白骨,就如那剁碎的鸭掌一般。
二人嘴角勾起,已是在想,等会和师兄弟们如何分食那三个人类,如此他们便能服下更多的丹药,实力将更精进一层。
只是,二人这一个晃神间。
忽觉眼前那双手掌,从那分开的磅礴之力中,涌出了一股让他们毛骨悚然的气息。
那股气息蓦然升腾,把空间都给搅得模糊,似乎只差一点,便能把空间给搅烂。
竟让他们好似有一种,直面门内长老质感。
这些猜想,这些信息,只在刹那闪现。
旋即,便是一道模糊的掌印,已是在他们眼前越放越大。
直至把整片天地,都给占据。
他们好似听到了天与地破碎的声音,便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
在另一边手持羽刀,准备砍断路远掌腕的羽衣门人,挥着羽刀,体内斗气催发,就要借羽刀之锋利,一刀见血见骨之时。
却只见,那乡巴佬,抬起的手掌,蓦然涌出一股远超地阶斗技的力量,从掌中迸发而出,如层层叠叠模糊的掌印,一层堆叠一层,如那横贯的塔山,又如那海中水龙,带着一股消融一切的力量,贯穿了他两个师兄的脑袋。
两位师兄,一个六星斗宗,一个七星斗宗,被这掌印穿过,脑袋倾刻间化作虚无。
无头尸体手上拿着的羽刀消散,双膝一跪,便栽倒在地。
身子前躬,血水自碗口大的疤口流出,被山涧下的清泉,冲刷出两条整齐划一的长长匹练。
这一突然变故,把这个羽衣门人,给吓呆了。
手上握着的羽刀,即便离着路远已是近在咫尺,却是无论如何也挥不下去。
仿佛这之间,已是隔着万丈沟壑一般,难以逾越。
而那个“乡巴佬”,在打出那两道掌印后,手向下一抚,便按在跪倒在他身前的无头尸体上。
双手在两具尸体的羽衣上,一阵摸索,很快便摸出了夹藏在羽衣里的两片与旁一般无二的羽毛出来。
......
路远美滋滋的把体内暖流向那两片羽毛里探了探。
发现里边的资源,竟是都不少,换算下来,超过一万之数。
这让他的脸上乐开了花。
还得是他手段娴熟,对这些储物宝贝感知极其敏感。
与千片万缕中,都能找出这两片储物羽毛。
把羽毛别在血袍上,转身向旁边那给吓呆了的羽衣门人,露出一抹“核善”的笑。
一口大牙,在脚下清泉的映照下,闪着粼粼水光,好似初春少年,天真无邪。
但看在那羽衣门人眼里,却比那地下的恶诡还要恐怖。
被吓得腿脚发软,连后退的力气都没有。
双腿一屈,就势“啪嗒”一声跪下,跪倒在清泉间,以头点地,就如那他那两个同门“尸体”一般,脑袋叩在地上,大喊求饶。
“饶命~!!大人饶命啊!!”。
这羽衣门人口中哭求,不说逃跑,就是连战斗的心思都已是升不起。
他不过是五星斗宗。
修的斗技,也不过是堪堪小成。
两名师兄,哪一个实力都强过他许多。
即便如此,在对方手里,一掌都扛不下。
对方那门掌力之速度,他肉眼都难以捕捉,他绝无一丝信心,在对方手里逃脱。
此刻双脚发软如棉絮,哪还生得起一丝抵抗之心。
磕着头,把清泉小石磕得“咚咚咚咚”的响。
大呼饶命之时,还伸出手,在身上扯出两片羽毛来,双手高抬至头顶,求饶道:
“大人若能放过小的,小的当牛做马,唯大人马首是瞻!!”。
这羽衣门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花的,却也没敢用手去擦,恐脏了手上的储物羽毛。
脸磕在清泉石头上,口鼻间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