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人冒起脑袋,看着那已经在书架边站定的路远道:
“他就是路远?能打死裘老魔,他有一流顶尖的实力?”。
镇魔司难得出现抓捕裘老魔这样的大案,更是因此折了一名超一流高手。
此等大事,即便是这些司座,也皆是清楚。
对方此次来武库挑选,连武库的管事都没有阻拦他靠近那些中乘武学书架。
那便表明,对方得了副总司大人的承认,给了他在这里随意挑选武学的权限。
所有上乘武学,都在皇宫里,若要获取,必须得到皇室的批准。
而镇武司的武库,最高只有中乘武学。
但中乘武学,也有品级之分。
中乘武学中最顶级的,若是习至高深境界,未必就比一些上乘武学差。
嗯...
前提是对方不怕走火入魔,敢练至高深。
不论如何,这里的武学,许多都是曾经江湖门派的镇派绝学。
对方若不是真的打死了裘老魔,不可能得到这样的权限。
路远走到了书架边,伸出手,想要把其中一门写着《踏雪无痕》的武学拿下来。
这很明显是一门轻功。
路远也知道,自己未必能练。
但瞧一瞧,总是好的嘛。
毕竟上次雪地一行,几乎每个人都能做到踏雪无痕,就他不会,让他很不爽。
凭着自己记忆力,翻几下,说不定能把这武学记下来,不就等于多赚一门吗。
他手正要碰触那封面,却听身后的杜万飞道:
“路兄弟,这里的武学秘籍都是用钢丝缝在上边,拿不下来的。
若是确定就要这本《踏雪无痕》,可以让管事帮你拿下来。”。
路远手触摸到封面上的一丝丝冰凉。
看着那密密麻麻用银色钢丝贯穿的秘籍,他回头有些无语的道:
“有必要这样吗?”。
不给人看内容可以理解,毕竟防备着某些人有那过目不忘的本事,把武学偷学了去。
但用钢丝缝起来,是不是有些过了?
杜万飞则道:
“路兄弟有所不知,原先是没有这样的,不过自从三年前有人闯进武库,把这里的武学都给劫掠一空后,副总司大人,就下令把所有武学给缝起来了。”。
路远听完一愣。
打劫镇武司武库?谁这么牛逼?能强闯镇武司?
怕不是内贼吧?
其中一個冒着脑袋的司座,看出了路远的疑惑,笑嘻嘻的道:
“没错,就是咱镇武司当初的第一司座,当时其一人杀进来,杀了镇守这里的三名司座好手,卷起秘籍就跑路了。
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人。
这家伙可真是害苦了我们,自从那件事后,这武库至少得八个司座来守,本来咱们司座一个月能休两天假的,如今是能休一天就不错了。
全给安排到这里镇守,又不能翻这里的武学,也不能干其它的,家里老婆跟人跑了都不知道。”。
其他抬起了头的司座,皆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坐在这屁大的地方,烟杆都不能抽,不给下棋,不给玩牌。
闲得淡出鸟来。
像杜万飞那般,被叫出去做事的功夫,他们都羡慕得紧。
杜万飞走到路远旁边,热情的道:
“路兄弟,虽是看不到内容,但这里的武学,有一半杜某都了解。
就比如这本《踏雪无痕》,我记得好像是飞鸿派的一门轻身功法。
似乎是一门中乘武学。
嗯...
也有可能是一门下乘武学,太久没人选这个了,不是很记得清楚了。”
路远很是无语的看着杜万飞:
“好像?似乎??”
对方说的是什么屁话。
他可是只能挑一门武学的,这人给自己来个好像似乎?
杜万飞尴尬的摸了摸脑壳。
这里的武学几百上千本,他哪能全记得,说记得一半,不过是撑撑面子。
这些武学,除了修炼过的人,没人能知道。
但修炼过这些武学的人,大部分都走火入魔死了。
怕是除了总司和副总司大人,没人能知道这些武学的具体品级和内容。
他转头问了那七个都起来了的司座。
那几个司座,好不容易有了话题聊。
都兴奋的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过基本都是睁着眼在那说:“不确定”,“我猜的”,“我再想想。”。
就算有人一脸确定的告诉路远,这是一门中乘顶级轻功。
但在旁边人的细问下,问他凭什么判断的,是有人练过,还是从副总司大人那里得了消息?
他便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路远看着武库里乱糟糟的场景,对这些不靠谱的已是不报希望。
看来,还是得靠自己。
他盯着那本书《踏雪无痕》,盯了好久,没有任何反应后,便在书架边走动起来。
视线在书架上的书来回巡视。
《醉金乌》、《腐骨掌》、《摘星赶月》、《黑沙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