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门下。
在前边拼命阻挡的卒子,皆是手心冒汗。
眼前这两个车骑将军,根本不是他们能敌。
随意一击,都无法抵挡。
但他们知晓,绝不能让这些官兵从这里冲出去。
不然,整支师部,都将陷入被合围的险境。
即便他们都这般想,亦是视死如归的朝着这二人攻杀。
可此处,最多容纳五人左右并肩战斗,他们之武力,与对方差距实在太大。
只是片刻,便已是死了好几十兄弟。
前边的兄弟已经躺倒,正当这些卒子欲奋死一搏,即便是用自己的尸身,也要挡住敌将去路时。
身后一声不容质疑的大喝:
“退下!!”。
让这些卒子,振奋起来。
是师帅大人!
师帅大人来了!
他们莫名想要在师帅面前表现,但那不容质疑的喝令,震得他们耳膜发颤,下意识应了声:“是!”。
便向旁边侧去,给师帅大人让出了路。
稍退后,皆是崇敬的看着,走在了前边的雄壮身影。
师帅大人之武力,不论是从幽州杀来之时,还是在那升任典礼上,或是刚刚在这里一夫当关,皆让所有人敬仰的五体投地。
师帅大人只要站在前,那便代表前边,绝不会再有任何危险。
他们有绝对的信心,师帅大人,斩杀此二将!
是以,这些卒子,皆都继续后退,朝着城门外去与那些官兵对峙,也给师帅大人,让出施展神威的空间。
吴涛、景越两个车骑将军,正在这城门通道杀的尽兴。
突听乱军中传出一声喝,与他们交战的乱卒,尽皆退走。
一雄壮的乱匪,从中走出。
他们便知,是来了乱匪头领。
正欲嘲讽对方几句,喝退那些卒子,莫不是想以一低二。
待看清楚这走出之人面庞时,齐齐变变。
皆是收敛之前脸上的轻松,月牙铲与厚刀,严阵以待的对准了这走出之人。
路远!!
这是贼匪路远!
路远的画像,早已传遍全军,甚至通过飞鸽急书,上报了朝廷。
朝廷亦是给他们下达了,必诛杀此人的任务。
是以,他们皆都能认出,此人,便是那斩杀了储获的贼匪路远!
储获,武力之强,与他们皆是不相上下。
而这路远诛杀储获之时,似乎都没有费太大的力气,连受伤都未有。
所以,即便他们自视甚高,也知,眼前之人,是大敌!
必须全力以赴,诛杀此贼!
若不诛贼,凭白得了朝廷分给他们的资源,怕是也得吐出来。
二人皆是摆好架势,一语不发,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对面贼匪身上。
路远走出后,也不与二人废话,一枪便是刺出。
他身后的卒子,正在与官兵对峙。
即便官兵大多还是抱着围而不攻的态度,但他的属下总会有伤亡。
拖的越久,伤亡越大。
这些卒子,绝大多数都是完全忠心于他的,是他在这個乱世立足自保的根本。
绝不可损失太多!
一点黑芒如龙刺,刺入二将之中。
吴涛、景越二人,月牙铲和厚刀先后前探,接住对方刺出的长枪。
“铛~!”
“铛~!”
两声爆响。
月牙铲和厚刀,加在一起,竟也不能抵挡长枪之力。
长枪带着兵器后边的二人,猛的向后退了数步!
吴涛、景越二人大惊,旋即咬紧牙关,脸色胀的通红,手臂上青筋暴出,拼命抵挡长枪刺来之力。
但,无用!!
即便他们用脚抵住了城墙通道下坚硬的石板,仍是不能挡!!
他们竟被长枪,带着向后滑行!
二人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此人!!远比想象中强!!
此等实力,当初的储获,根本不可能在此人手中走出一击!!
竟在那时,此人便已隐藏了手段!!
直到今日,才爆发!!
他二人,只这一击,皆心生退意!!
此子不可挡!!
资源再重要,也比不上命重要!
必须抽身离开!
让自己的手下,一起围杀了此人!
绝不可以身犯险!!
二人正欲收力,向旁边侧去,借助这力道,退出城墙通道,让自己的手下,用命去堆死此人。
却是那杆长枪上难以抵挡的巨力,更强了数分!
“铮”的一声,突破了月牙铲和厚刀的格挡,猛的向二人刺来!
吴涛、景越二人身为大乾二品武将,身经岂止百战?
二人皆在这千钧一刻,把身体向两边侧去,险险躲开那点要人命的黑芒。
二人连呼吸都不敢,皆是果断的一蹬腿,一个向后,另一个向侧边退去,企图脱离长枪的攻击范围。
景越右腿一蹬,整个人向左边扑去,欲先扑到墙边,再向后退。
只是,他腿确实蹬出了,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