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储获身后的那群最靠近的精兵,齐齐都退出了数丈开外。
人挤人挤在一起,一个个皆面露震撼甚至恐惧的看着那一脚把车骑将军给踹飞的乱军头子。
将军,在他们眼里,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竟在对方手上,被压着打!
对方那算不得多么粗壮的腿,一脚就把近400斤重的将军,给踹飞了!
这是何等力道!
眼见一直以来神勇无敌的将军此刻处于绝对下风,这些车骑将军营的官兵,都给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而天兴军这一方,则尽是喝彩之声,震的峡谷间的小泥石都落了下来。
路远此刻已大占上风,自然是不会等对方恢复,一杆长枪上前。
“叮叮当当~!”的与那储获对了数十击,打的储获庞大的身躯连连后退。
吓得他身后那些精兵,再度后撤,生怕被波及。
甚至在这狭长的峡谷里,人挤人挤在一起,把一些人都给挤倒在地。
路远双手高举着长枪,而后奋力砸下。
黑芒在空中划出一道恐怖的弧线,狠狠的拍在了那根同样被储获双手横起,护在脑袋上的狼牙棒上。
“轰~!!”。
一声巨响。
储获整個人被打的猛的一个下蹲。
他双目满是血丝,咬紧了牙,想要用狼牙棒顶开长枪。
但长枪上传来的力道,却是越来越恐怖,即便储获拼尽全力,他的狼牙棒,依然在不断的被往下压。
储获牙齿咬的嘎吱作响,被压的弯曲下蹲的一双粗腿,传出肌肉撕裂声音。
此时的他,承受着这千钧般恐怖之力,浑身已没有一丝可以动弹。
整个视线,死死的停留在,那杆不断下压的长枪枪尖上。
随后,他眼中流露出越来越多恐惧,直到。
路远灌注肉身之力,猛然爆发于双臂,猛的向下一压。
长枪压着再也顶不住的狼牙棒,狠狠的向下一划。
“啊~!!”,一声惨叫。
似是割破了什么的声音。
储获的狼牙棒在半空中止住,狠狠向上一拍,把长枪拍开。
一只手捂着脖子,面带不可思议之色,向后踉跄了几步。
他视线下移,看向自己脖颈处。
他什么也看不到,只是感觉,脖子处,似是被什么划开,似乎有蚯蚓般,自脖子向下爬去。
直到,他看见了,流淌到胸腹上的,大片的殷红。
他眼中瞬间浮出疯狂之色。
一只手狠狠的捏住脖颈被割开处,稍稍止住血液的流出,另一只手抓着狼牙棒,上前,不断的向路远挥击。
狼牙棒,带着阵阵呼啸,疯狂的朝着路远脑袋、腰侧、腿部、臂膀砸去。
但此时的路远,却是动也未动。
单手拿着长枪,一下一下的抵挡,未做任何还击。
“铛~!”
“铛~!”
“铛~!”
一声声长枪与狼牙棒撞击的巨响,震的峡谷上的泥石滑落。
但随着狼牙棒的不断挥动,储获脖子上的伤口已是按压不住,血流的越来越多,浸透了储获的全身。
待血流淌了一地时。
这些响声,变的越来越轻。
路远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在随意的抵挡住已经失了力道,甚至已经在颤抖的狼牙棒后。
“嗡~!”的一声。
长枪刺出。
毫无阻碍的刺进对方胸口。
甲胄不能抵挡丝毫。
长枪穿过甲胄刺破对方心脏,从宽厚的后背透体而出。
储获整个庞大的身躯定住。
硕大的脑袋,犹自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胸口,被长枪贯穿之处。
“呲~”。
长枪拔出。
大股鲜红血液夹杂着内脏碎片,比脖颈处更快流出。
储获圆瞪着眼睛,手上狼牙棒再无力抓住。
庞大的躯体,重重的向前砸下。
“嘭~!”的一声巨响。
车骑将军储获,倒在地上,血水染红一片,再无一丝气息。
堵在狭长峡谷道上的官兵,见车骑将军倒下,皆是瞪直了眼,一时间鸦雀无声。
此时的路远一脚踏过储获的尸体,一杆长枪,直刺向那些还未反应过来的官兵。
每一道黑芒闪烁,劲风呼啸,必有一官兵或是被拍飞,或是脑袋被刺穿倒下。
待到黑芒杀到那偏将身前时,那偏将才反应过来,带着颤音朝着所有官兵命令道:
“拦住他!!拦住他!!”。
自己则不断的向后撤退。
不论他如何震惊,但车骑将军已死,这狭长的峡谷,怕是没人能拦的住对方,先撤出去,保住自己命再说。
只要撤出这峡谷,他们这合起来总共五千的精兵,一样可以轻松拿下这群乱旅。
他不断的后退,但身后的人,实在是挤的太密实,一时间,后退的速度,竟抵不上那乱军头子杀来的速度。
狭道,最多容六到七人挥舞兵器,但就这么几人,又岂能挡的住路远?
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