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在看到城墙上搭弓箭的时候,便已经下令,冲杀石临城。
身后那些小卒,都给饿红了眼,一待令下,全都不要命的朝着那城门冲去。
城墙上,弓箭手,满打满算,也就是五十余。
小卒们,顶着在山林里砍伐做出来的木盾,顶在前边。
那些弓箭,对下方小卒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而这些城上的搭拉弓箭的,甚至许多都是捕快。
能有拉弓之能已经算是不错,根本没有什么其它的应付手段。
在他们射出的弓箭越来越密集,依然不能奏效,脸上都有些惊恐时。
“嘭~!”
“嘭~!”
“嘭~!”
小卒们抬着三根巨木,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在城门上。
十余声响后。
“轰~!!”的一声。
城门轰然倒塌。
两千旅卒,高抬起手中武器,红着眼,如饿狼一般杀进了城。
城门下,数百县兵和捕快,看到这些一脸杀气煞气的天兴军卒子,大多都给吓的失了战力。
或是被砍杀,或是直接缴械。
石临城,许久没有遭遇匪灾,他们不过是些维持秩序的,混口饭吃的人。
而这近两千旅卒,从幽州杀到云州,再到这牧州,经历了近月的跋涉和数次与山匪和官府精兵生死战斗与逃杀,早已非是幽州之新卒。
此时,更是饿了三天,一个个悍不畏死,谁敢挡在前边,便将谁砍杀了。
那城墙下的几百石临城的兵,几乎是触之必溃。
许多小卒,已经杀向了城墙之上那发号施令的县官,以及弓箭手而去。
城墙上很快响起了砍杀和惨嚎求饶之声。
路远站在远处观战。
直到看见自己的卒子已经冲上了城门,冲进了城墙,才一步一步的向城墙靠近。
区区一個县城,而且那县城上的兵,看起来跟幽州和云州那些将军的兵,差的不是一个档次。
这等弱兵,根本无需他出手。
自己的卒子,便完全可以碾压,如此还可以锻炼这些卒子的战力。
战斗很快便停息,此时的路远,手持长枪,踏进了城门。
......
石临县城内。
一双双赤着脚,光着上身,手提大刀长矛,身上沾着血的身影,行走在街道上。
城中百姓,皆都紧闭房门,几无一人,敢探出头来查看。
先前县令调兵之事,或许还有许多人并不知晓。
但北城门被撞开,进来的砍杀声,把城里的几乎所有人,都惊动了。
这些百姓,根本搞不清楚情况,在一阵慌乱之后,护着自己的妻女老人,统统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在房间里,祈求那些杀进来的匪徒不要进他们屋。
而此时,一个个饿红了眼的卒子,皆都目标明确的,朝着那些砖瓦逞亮的府邸去。
一脚两脚把紧闭的大门给踹开,满脸杀气的走进去。
待到进入院子,便直接冲入厨房。
逮到什么可以吃的,便往嘴里塞。
碰到什么后院的鸡鸭,一刀把脖子割了,直接就在厨房烧水拔毛。
几个人围着处理干净,直接放进锅里蒸了起来。
吓的那些个躲在卧室里,听到响动的富商,甚至是请来的护卫,皆都缩着脖子,在屋里不敢出来。
一处还算不错的院邸。
院子里最深处的房屋。
一个中年男人,手上拿着把菜刀,护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此时的男人,面上虽有些惊慌,但依然坚定的拿着菜刀,指着房间门。
他的漂亮女儿和妻子,都是一脸惊恐的直勾勾的盯着紧闭的房间门。
有土匪杀了进来!
还踹开了她们的院门!
她们甚至能听到外边有人翻找着东西的声音!
这等乱世,土匪山匪,并不罕见。
也只是牧州这里,有朝廷将军坐镇,还算好些。
甚至是更南边的那支天兴军。
据说也是会清理一些作恶的匪徒。
所以,她们也只是耳闻那些土匪的暴虐之举。
却是从来没有遭遇过。
如今,有土匪杀了进来,她们一想到,可能的遭遇,脸色都是惨白。
屋外几道脚步声。
随后。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
两名眼睛通红的卒子,拿着大刀冲了进来。
两个卒子光着上身,双眼放光,甚至都有口水滴答到嘴边。
直直的向她们这里扑了过来。
两女吓的大叫一声。
那中年男子,面上一发狠,拿起菜刀便朝其中一人砍去。
但那卒子,只是稍微一躲,便躲开刀光,口中怒骂一声“草”,一脚把这男人给踢翻在地。
那男人给踢倒在地后,依然紧握着手中的刀不放,爬起来,继续向那卒子砍去。
只是,他还未完全站起,一道刀影,便击打在他手上。
他手中吃痛,惨呼一声,摔倒在地。
握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