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孙向东已经带着媳妇跟孩子回了京城。
他买的是个独立的小院,离楚江河家也不远。
虽然比不上楚江河的宅子,但也不错了,孙向东满意的不得了。
楚江河带着柳云芳登门拜访的时候,孙向东正带着用报纸叠的帽子正在屋子里刮大白,院子里摆着一些旧家具,还有一些瓶瓶罐罐,满满当当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见楚江河来了,孙向东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擦了擦脸上的汗,热情的招呼他们:“你们怎么现在过来了,家里还没有收拾利索,等收拾好了之后估计宇辉也回来了,到时候咱们热闹一下。”
“我这不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没有,我说你怎么亲自上场了,这些事情请人来做不就行了。”楚江河说着就跟柳云芳进了院子。
“孩儿他娘!来客人了!”孙向东冲屋里喊了一声,然后冲两个人笑笑:“这点儿活自己就干了,请什么人啊,不值当!”
楚江河抛给他一支烟,然后皱着眉头看着满院子的东西,说:“这有些东西该扔了,还留着干嘛。”
院子里的东西在他眼里看早就该扔了,一张旧床放在墙角,就那么放在那里,已经歪歪斜斜,就是靠着墙才没有倒下,地上那些碗碟不少已经有了豁口。
孙向东无所谓的笑笑:“过日子嘛,能省则省。这些都是之前的房东还有那些租客留下的,我看有些东西还能用,就留下了。”
“省也不是这个省法,我不是说了,你简单置办点就行,剩下的我送你一套。”
孙向东连忙摆手拒绝:“别,别,这几年没少去你们家蹭饭吃,够麻烦你们的了,怎么还好意思收你东西。”
楚江河还想说话,这时屋里出来一个穿着朴素的妇女,不用想这是孙向东的媳妇,身后还跟着两个十来岁的孩子。
孙向东赶忙向两个人介绍:“这是我那口子,这是额给你说过的江河还有他媳妇。”
楚江河与柳云芳叫了一声嫂子,孙向东媳妇名叫刘桂花,人很质朴,早就听孙向东说过楚江河夫妻两个人了,此刻见到真人也是一阵惊叹,男的英俊,女的漂亮。
“饿贼……”
接着就是一连串连楚江河都没听明白的关中方言,柳云芳在旁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
饿贼在关中是个语气词,类似于卧槽的意思,自己婆娘此刻说话带上这个词多少有些不雅。
“说撒捏。”孙向东眉头一皱低声斥责了一句,然后略带歉意的对楚江河两口子说道:“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她这是夸你们两口子长的都好看,漂亮。”
刘桂花看样子很怕孙向东,微微缩了缩头,僵硬的对楚江河夫妻两个笑了笑。
楚江河与柳云芳也不会在意这个,善意的对刘桂花笑了笑。
“嫂子,以后啊,咱们可要经常来往。”柳云芳主动上前笑着对刘桂花说道。
刘桂花被这样一个好看的人叫嫂子,喜的眉开眼笑,一个劲的说好。
两个男人看她们媳妇在客套,也相视一笑。
知道孙向东还有家里要收拾,楚江河本来想跟自己媳妇一块搭把手的,可孙向东说什么也不让。
无奈之下楚江河说了几句客套话,又招过来两个孩子夸了夸,柳云芳还拿出特意准备好的糖果分给了他们,这才从他们家出来。
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小飞正跟楚红雨玩的正欢,想着也晾了他一段时间,楚江河就将彪子找来,准备安排一下。
彪子听老大的老大召唤,自然不敢怠慢,屁颠屁颠的就过来了,一见到楚江河就问:“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没啥事。”楚江河坐在院子的石榴树下,让他找了个马扎坐下说话。
“最近街面上怎么样?”
彪子表面看着憨厚,实际上内心还是挺精明的,况且这几年也不是白混的,听楚江河问起,就斟酌了一下说道:“最近没什么大事,乱是乱了些,对咱们没什么影响。”
去年八大王事件也给了他不小的教训,很是低调了一段时间,一直听楚江河的话闷声发财,对于一些事情能不出头就不出头,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上次你跟我说的搞批条的事情,你没碰吧?”
“哥,瞧你说的,你都发话了,我想也不敢想啊。”彪子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人在楚江河面前给自己告状,赶紧表明自己的清白。
见楚江河没有表态,彪子也对那些搞批条的人不屑一顾:“哥,你是不知道,那些搞批条的,除了几个真正有路子的,其余的全他妈都是侃大山的,什么倒爷,我看叫侃爷才合适。真正手里有货的倒爷比金丝猴还难得一见,侃爷倒是一天能遇上七八拨。”
比如某人会警惕地看看四周,压低声音信誓旦旦地说:一帮高干子弟手中有一批紧俏货。
具体地说: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在西郊某仓库,有500吨钢材!每吨报价6500元,你只要能7000元一吨找到下家,你算算咱们能净挣多少吧!
我敢拿脑袋向你保证,经手的中间人不多,也就五六个。
到此,说者和听者都已经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