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与赵金鹏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撼之色。
这两个人搞不清楚,楚江河是怎么知道这两个词的。
赵金鹏还记得当时在岭南听别人讲起这些在港城,澳城两地别人已经司空见惯的手法,自己当时有多么震惊。
跟别人厮混的久了,这才弄明白他们那些人是怎么做的,也懂了不少新词汇。
这两个词就是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弄懂的,大耳窿是地下钱庄的放贷人也兼职做各种服务,叠码仔是赌场里的中介。
搞懂了这些,赵金鹏就起了歪心思,这些东西在外面不新鲜,可在他们这边的县城或者镇里,能知道的人可以说寥寥无几。
这不等他回来之后,就跟张力这个在镇上厮混已久的家伙搅和在了一起。
两个人靠着这些手段,专门让人往他们的场子里介绍来玩儿的对象,就是靠着这个,这一段时间可捞了不少的钱。
给不起钱也不怕,写个借条,允许你先欠着,也不怕你跑了,你再介绍人来玩儿就行。
张力与赵金鹏没想到,他们这点手段一眼就被楚江河看穿。
这楚江河不是个土豹子吗?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赵金鹏左思右想也没有想明白,他对楚江河可是知根儿知底儿的,这楚江河出的最远的门也就是县城。
自己好不容易出去见了点世面,刚风光一点儿,就这么轻易的被楚江河一语道破。
难道这楚江河真是自己的命中克星?自己又要被他强压一头?
赵金鹏心有不甘,不过还是压下心中的情绪,干笑了一声,掏出自己宝贵的外国香烟,递给楚江河一支。
“呵呵,江河,都是老同学,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呢。”
楚江河来者不拒,接过他的烟点上一支,玩味的看了赵金鹏与张力一眼。
“哦?真的听不懂?还是假装听不懂?”
“真的听不懂,什么“大耳窿”“叠码仔”,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给老同学说说,也让我长长见识,呵呵……”
看赵金鹏还在死鸭子嘴硬,楚江河也不答话,反而饶有兴致的把玩起手上的那支香烟,旋而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大卫杜夫,德国烟,好东西啊,这东西可不便宜,在外烟里都是贵的,在华夏也是少见。赵金鹏,还有那个什么张力是吧,你们在做什么以为我不知道?真要让我说出来?”
原本刚刚稍缓过来的赵金鹏与张力两人,听到楚江河这话,心里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愣在那里,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
现在做的买卖赵金鹏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路子,这过程说是历经千辛万苦也不为过。
他们两个也是刚开始做,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根本没敢跟第三个人说。
这……这楚江河是怎么知道的。
“咳……咳,原……原来这烟叫大卫杜夫,我还是听你说了之后才知道,呵呵。江哥,我就是个土豹子,这烟放在我这里那是暴遣天物,你拿去抽,你拿去抽。”
赵金鹏此刻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这……这楚江河是怎么认识这烟的。
不过现在不好追问,假装镇定,强笑两声,不由分说就要把这烟强行塞到楚江河的手里。
那讨好的嘴脸隔着十多米远都能让人看出来,就差跪在地上喊上两声:爷爷,爷爷,你就收下吧!
张力此时再也坐不住了,堆着满脸的假笑站起身来。
“楚兄弟见识非凡,实在令我佩服,中午让我好好摆上一桌,咱哥俩好好喝上几杯。”
说完又冲着围观的众人挥一挥手,斥道:“行了,行了,一个个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愣在这里干什么,楚兄弟是贵客,你们都出去吧。”
不由分说,就把原先围在一起的十多个人都赶出屋去了。
众人感觉奇怪,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怎么现在都要准备设宴款待了,不过想不通他们也就不想了。
就连王大强也在楚江河示意无碍之后,也随着众人一起出去了。
待众人走后,赵金鹏搓着手,涎着脸问道:“江哥,刚才你说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其实他的心里还有一丝侥幸,不过这丝侥幸也马上就破灭了。
“走私呗。”
听到楚江河真的说了出来,两个人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呆愣在了原地。
他真的知道!
至此二人心里再无任何侥幸,随后不断的恭维起江河,各种好话不断的从两人嘴里说出,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拉楚江河一起干。
只要他们成了一伙的,就不怕他去告密了。
看着前倔后恭的两个人,楚江河只觉得好笑。
这些烟就是正规渠道都少见,还有限制,他们能弄到只能是用走私的手段。
楚江河一接到烟,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测,这烟十有八九是从港城来的走私货,他们两个人的反应证实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不是楚江河高看他们,就凭他俩的水平能做上走私的买卖?
切!
楚江河心中是一万个不相信。
他俩最多也就是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