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名状了。
自己人知道自己的事，它的潜力在进阶真仙后怕也就走到尽头了，除非再获得新的九幽源力，可那个地方好不容易出来，怎么可能再回去。
至于进阶真仙之后，继续窥探五行仙宫内仙树顶端的造化，怕也不用想了。
目前这状态，进阶真仙都是个问题。
越想越委屈。
“来啊。”
“掐死我。”
黑崖尝试着卷起幽光，狠狠的开口。
“黑道友，再见。”
沈炼抬手。
“啊……住手，我错了！”
“陆义父，我会开花，我真的会开花！”
“你看，我我……义父仙宫内真仙座侧应有装点，我愿意当盆景。”
沈炼手都没有完全抬起，就看到了黑崖哆哆嗦嗦的大喊起来。
就知道这狗东西怕死。
看着沈炼的讥笑，黑崖缩了缩脑袋，“这能怪我吗，当年附身的时候，第一个就是个小魔修，怕死极了，都是这些附身的修士误我……”
……
“说说吧，你怎么从九幽之地跑出来的。”
吓唬完了黑崖，沈炼开始问询自己关心的问题。
轮回规则能被掌控，加上碰到了轮回小界，他意识到世界树根部已经出问题了。
“你果然看出来了……”
黑崖身上幽光一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年被强大的能量崩出来了。”
下一刻，沈炼抬手按在了黑崖的神魂上，就像是盘串一般，不断抚摸着黑崖神魂。
“小黑啊。”
“哎。”
黑崖缩着脑袋，“义父随便搜魂，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再有骗义父一丝一毫，我就死无葬身之地。”
沈炼笑眯眯的看着黑崖，他检查了黑崖的天赋，中下乘真仙就到顶了。
不过这也相当恐怖了，浩瀚大千，哪怕如今时代属于盛世，一界之内能够进阶真仙的也只有零星之数。
“当年你崩飞出去都看到了什么？”
“当年很乱，飞出去的东西很多，大大小小的都有，如我这般大小的更是多如牛毛。
有些进入了无尽深空，有些砸落在世界树上。
我也是在界外漂浮了漫长岁月，才被一株五行灵木散发的灵光吸引，方才寄托在了五行灵木身上。”
“如你这般能诞生独立灵智的有多少，你按照自己的判断来说。”
“我不知道啊，应该不会多吧。”
黑崖有些苦脸，如它这样的存在，想要化为后天生灵需要的造化不浅，天时地利都要凑到一起，所以概率并不会太大。
“义父，你看看我真的会开花。”
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朵，从黑漆漆的树皮中是长出，轻轻摇曳，灵光璀璨。
黑崖努力的绽放着，它明白想要活命，就在沈炼的一念之间。
可它身上的造化几乎没有能让沈炼感兴趣的了，除了本体可本体也就是普通仙物而已。
倒是有可能赐给旁边那几位真仙当材料。
万花绽放，遮掩了黑木头的颜色，璀璨花朵丛中，黑崖的哭丧着脸正在努力绽放。
“义父，你说话啊。”
“你不说话，我害怕。”
“……”
沈炼瞄了黑崖一眼，这狗东西可谓是跟他纠缠最久的家伙了，双方间各有吃亏上当。
根据黑崖所言，它从是被庞大的力量崩飞出来的。
这倒是和太乙境的轮回仙尸寄托物对上了，寄托物表面痕迹崩裂的毫无刀剑痕迹。
难不成世界树最底部的轮回之地炸了？
想来应该不是很厉害，不然的话，轮回早就失控了。
“哎……苦涩沙吹在我脸上……我还在努力的开花……”
眼看沈炼不理自己，黑崖神魂愈发的颤抖起来。
“义父，我曾经还帮你在五行仙宫挖过土。”
“义父，我还帮你养过女人……”
……
“呐，留着当花养。”
再次回到云霄身边，沈炼抬手递给了云霄一个花盆。
花盆内，各种颜色的璀璨花朵花团锦簇，仙光灼灼。
云霄看着递过来的花盆，一眼就看出来怎么回事。
黑崖啊，她也算是熟悉。
对沈炼来说，曾经的高不可攀到现在的潜力不大，拿回来当盆栽养着玩倒也正常。
毕竟养一个了老裴是养，多养一个老黑也不算多大问题。
花盆内，黑崖看到云霄之后，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
给老陆寄养女人的事情，可不能乱说了，这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那几个女的早就不知道轮回到哪里去了。
“行吧，等闲下来我也整一个花圃，你暂时收着吧。”
看云霄不接，沈炼反手就给黑崖收了起来，留给裴天澜作伴去了。
“先去捏死天魔，再去找仙灵天道谈谈轮回的事情。”
……
仙灵界，混沌深处的角落中。
浓烈的魔气涌动，充斥着混乱无序的气息。
团团魔气深处，一道朦胧的黑影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