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图点了点头:“好,那我先试试。”说完就抄起旁边一块石头,往密道里丢了过去。
密道中传来石头碰到土壁“嘭”的一道沉闷声响,陈图又走到密道斜前方,两手往腰上一拽一扯,便将腰带给解了开来。
洪辰知道陈图此前扔石头是投石问路,却不明他解腰带是要做什么,刚欲出声发问,却见陈图扭了扭腰身,就把裤子给脱下来一半,双手往下面一扶,随后“哗哗”水流直往下冲。
陈图转过头来对洪辰道:“下面真要藏着什么人,先让他们把老子的尿给喝个够,哈哈!”
洪辰刚摇头,准备说你把下面尿得这么骚,一会儿怎么走?却听密道深处遽然传来一道呼喝声:“哪里来狗东西,竟敢在五阳派的门口撒野!”
陈图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向着密道里回骂道:“日你仙人板板儿!是不是瓜娃儿?老子哪里撒过野,撒的分明是尿儿!”
洪辰闻言却细思起来:五阳派?山下客栈的老板说,五阳山上从没有什么江湖门派,但在这里藏着一个五阳派?作为一个门派,竟然藏得如此深,可真太奇怪了。以及,碧海派的凌波,桃柳门的陶路遥,又缘何要来此处?
密道里的人怒喝道:“大胆狂徒!有本身你就进来,看你侯爷削不死你!”
陈图提上裤子,系上腰带,朝着密道里面勾了勾手指:“小胆废物,有本身你就出来啊?看陈爷剁不烂你?”
洪辰听着二人对骂,倍感好笑,走到陈图身边,向着密道内喊道:“侯大侠,在下红茶,这位是我朋友陈图,我们二人路遇贵地,想叨扰拜访一下,不知大侠可愿引我们见一下贵派的前辈高人?”
那姓侯之人断然道:“你自己都知道是叨扰,还来拜访什么?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洪辰听得一怔,陈图在旁哈哈大笑:“瞧你这热脸凑人冷屁股的样儿!别跟下面那只猴儿废话了,直接打杀进去,他们又能奈我们何?”话音还没落时,就从铁箱里抽出一对锋利宝刀,相互一碰,发出“咔嚓”清脆声响。
“朋友且慢。”密道里又传来另一道声音,紧接着那声音的主人又开始斥责起了姓侯之人,“侯师弟,有客来访,你岂可怠慢?掌门令你来看守这一入口,是要你送客迎友,不是让你和人吵嚷的。”
侯师弟开始辩驳:“王师兄,我们五阳派从来都不许外人进入,何况如今时期特殊”
王师兄却不听他解释,直接向外道:“两位朋友,若无恶意,尽管下来吧。既然想拜会我派前辈,我会亲自带你们去见。”
“有劳朋友了。”
洪辰与陈图交换了一下眼神,示意做好防备。
陈图把双刀提在了身侧,洪辰右手也摁到了左腰消愁断刃的刀柄上,一旦进入密道以后遇到埋伏,便可最快挥出武器迎敌。
洪辰在前,陈图在后,二人接连进入密道之中,走没两丈,却见原本斜着的坡势一下子缓和下来,通道里成了平地,还多了些许微弱的光芒。
那微光来自于两颗黄绿色的宝珠,各被两名男子拿在手上,在黑暗中,像是两只巨大的萤火虫,又像是凶猛野兽的一双眼眸。
“二位便是五阳派的朋友吧!在下红茶。”
洪辰将手从刀柄上松开,向着二人一拱手,同时借助宝珠微光,端详起了二人面容,随即一惊:这两个年轻男子,竟然长得一模一样!
绿光映衬着两个完全一样的人,他们肤色又极为苍白,更显诡异,平添一丝骇人氛围。
左边那人看出来了洪辰的诧异,微笑介绍道:“我与侯师弟虽是双生子,但自小被不同的师父收养,所以姓氏不同。平日里,也只以师兄弟相称。”
洪辰虽知道世上有一胞双生的兄弟或姐妹,却还是头一次亲眼看见一对一模一样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惊讶之余,又迅速从二人身上分辨出些许不同左边之人,也就是王师兄,他的右眼旁边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但那个侯师弟就没有。
陈图走到洪辰身边,打量了二人两眼,然后冲着侯师弟道:“瓜娃儿,你不是不许老子进来吗?现在老子这不还是进来了?”
侯师弟顿生怒意,张嘴欲斥,王师兄却摁住他肩膀,道:“两位客人武功深厚,你要和他们动手,只会自讨苦吃。他们真要强闯五阳派,你我在这儿,也只是螳臂当车。”
“你比他有眼光多了。”陈图对王师兄很满意,“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不是叫王俊杰?你这师弟,是不是叫侯不识时务?”
王师兄低头一笑:“朋友说笑了,在下王非王,师弟名为侯非侯。”
陈图一副恍然样子,看向侯非侯,道:“你这人太辜负你师父期望了,你师父不想让你当个猴子,所以叫你侯非侯,你却整天跟个猴子一样叫叫嚷嚷,不得把你师父气得折寿哇?”
“你”
侯非侯气得身子发抖。
陈图见状一副惊奇样子:“这又不是北方,一点儿都不冷,你打什么寒颤?是不是害了什么坏病?”
侯非侯终于不堪折辱,负气转身离去。
洪辰觉得陈图说得实在太过,丝毫不给人一点儿情面,便向着王非王一拱手:“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