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准备的护身之法,护身之宝能够压过弥罗遮天伞。
因此,比起攻击和防御类的法宝,楚泰更希望赋予宝幡飞遁的能力。
这也是楚泰将【飞仙】法意融入其中的想法。
楚泰個人的设想中,新成的宝幡,将会蕴含阴阳两仪的部分奥妙,同时把握两仪对立的些微概念,让【飞仙】法力立在两仪中央,恰如分割阴阳的太极弦。
手持宝幡,便可行走在太极弦上,无惧诸多术法封禁,法宝镇压。
而这类的尝试显然不可能一次性成功,这也就成为了流光梭的作用。
楚泰先是以流光梭作为尝试,等到后期更是将【山水】法意融入其中,等到其真的能够借着【阴阳】【山水】变化方位,楚泰又是将其融入宝幡之中,让其作为总装,承载【飞仙】法意。
然后,将流光梭和宝幡洗练至无形的程度,尝试把二者融合。
等到新的宝幡彻底成型,楚泰轻轻一晃,便有一道流光飞起,恰如一道表面似有山水虚影的虹桥落在楚泰脚下,而虹桥一晃,楚泰便来到了数百里之外。
而后再晃动两下,楚泰便在四周来回飞遁出数万里的距离。
在这个过程当中,楚泰也是隐约感受到一些法禁和外力的干扰,但都无法影响到宝幡的力量,阻拦楚泰的前进。
不过,在后面几次干扰当中,楚泰也是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大对的感觉。
他顺着想法飞遁到一处地方,低头一看,便见到了北荒和中原的小规模战争。
那是一个被北荒生灵攻破防御的小城镇,数十支狼骑队伍在城中奔走,宛若兽群奔驰,马蹄声震动了沿街坊市,卷起滚滚烟尘,宛如云幕遮蔽四周。
哀嚎声,哭喊声,刀戟的撞击声,时常在小巷内传出,血腥气逐渐成为整个小城的主调。
楚泰立在半空中,看着下方的战斗,看着一个故意戏弄妇女婴孩的狼骑,眼中浮现出些许冷意。
说句难听一点的,楚泰并非中原人士,他属于东土人,非要定义大概还可以安排一个楚国人的身份。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北荒和中原的战争,同楚泰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同理,无论二者战争打到什么程度,楚泰都不需要关心,甚至可以暗暗窃喜,只有中土和北荒打多了,北荒和中土才都没工夫去和东土战斗。
但怎么说呢,楚泰可以理解战争的残酷和必然,他可以理解杀伐,但他无法理解虐杀。
就好像他现在看着的狼骑,作为北荒的战士,他屠杀中原的百姓没有问题,杀死妇女婴孩,从国家和国家的角度看,也能理解。
但楚泰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这个狼骑要故意戏弄这对母女。
故意伤害她怀里的婴儿,逼迫女子以肉身承担更多的伤痛,最终又是当着女子的面,打算将那孩子肢解,以此刺激女子,让其绝望的哀嚎,产生更多的怨恨。
‘何必如此?’
楚泰微微抬起手,正打算动手干涉一二的时候,一声怒吼响起,随后便见一尊武将立于虚空。
他面容铁青,手持大刀,提刀一斩,兵家煞气随着大刀挥舞,在半空中显化出一道道利刃虚影,如同霹雳于虚空乱闪,将大半苍穹砍的支离破碎。
‘杨将军?’
楚泰一眼就看出此人正是他进入遗迹之前遇到的杨兴。
此刻,这位五品兵家修士浑身气血同远方将士合二为一,滚滚的血气,愤怒、疯狂、杀戮等等意志汇聚入杨兴的身体,化作他下一刀的根基。
面对这样的攻势,北荒同样有着自己的应对手法。
浓密的黑烟滚滚升起,内里有星星点点的火光,瞬间将剩下的小半苍穹染成一片血红,紧接着无穷的怨毒、恐惧、愤怒、悲痛的情绪被其吞没,化作一尊仰天怒吼的神魔法相。
法相伸手一抓,将半空中的刀光撕裂。
杨兴再次挥出大刀,携带摧山断岳之势的凌厉刀光落下,滚滚音爆,浩荡如雷,却无法影响到那魔神法相丝毫,反倒是被其抓住大刀真意。
“体天杀伐?战场看的是力量!杨兴,你如今身边只有五百铁骑,拿什么和我三万精兵抗衡?”
神魔法相双手用力,血光迸溅而出,却切实的,一点点的挤压杨兴的刀光,压迫他的力量。
“给我,断!”
杨兴怒吼,身上气势更甚。
楚泰瞄了一眼,轻飘飘的落下,身上气息隐匿,看着周围焚烧的环境,原本只是初步掌握,且只是明悟少许的【焦热地狱】法意瞬间有了新的感悟。
‘也对,三界本就是一个大火宅,焦热地狱虽然可怕,但哪有三界折磨人?’
这么想着,紫竹枝入手,轻轻一挥,微弱的潮音向着四周扩散,落在那些年幼、无力的孩童和孕妇身上,帮助他们遮蔽气息。
同时留下标记,再继续观察其余众人。
此刻的楚泰非常清楚,自己的力量不可能阻拦这次战斗,也没有那个心思去阻拦这样的战斗。
对于楚泰而言,眼前的救助,不过是过往学习和情感,让其无法对这些陷入战火之中,毫无反抗能力的普通人袖手旁观。
而他又正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