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和前任礼部尚书更是感情极好的亲兄弟。”
“前任礼部尚书当年更是为了长安候府之事死谏撞柱身亡。”
满初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是一个突破口,我这里有赤灵蝶。”满初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竹筒,拧开竹筒盖子,一只赤色灵蝶停留在指尖:“师父说过,古筝上遗留了血迹。”
赤灵蝶平日在竹筒里毫不起眼,如今停留在指尖几乎也隐匿在昏暗天光里。
满初抬眸:“这赤灵蝶这些年替我找到不少人,只要能有所寻之人相关之物的气息,便能找到。”
这赤灵蝶姜藏月是知道的,她颔首:“我指尖沾染了血迹,让它试试。”
满初将手指轻轻搭在姜藏月的指尖,赤灵蝶跟着就爬了过去,一条腿在血迹里沾了沾,扑腾翅膀就寻了方向起飞。
——看样子是扬府的西北角疏密苑,听闻是不曾住人的。
“不曾住人?”
“若是当真不曾住人,赤灵蝶为何会向那个方向而去?”满初道,见姜藏月没想起,又提到了一人:“扬大人未曾得大理寺卿职位前,有一个老母亲,此妇人恋子,恨不得随时挂在扬大人身上,遇人便说扬大人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可今日唯一的儿子大婚,她又为何没有出现?除非是被关了起来。”
“既然被关了起来,儿子又要娶旁的女人,这妇人难免起了怨恨,有所怨恨就会动手,很难说此事不是这妇人一手策划,也很难受有旁人借着这个机会对付大理寺卿。”
“师父手上的衣角就是证据,这件事不仅仅是一个人参与,能够用得起沉墨烫金衣料的人,近日便只有太子手下的侍卫了。也说不准是栽赃陷害。”
满初这么一分析事情就更清楚了。
眼下一想,扬大人并非莽撞之人,他知道今日自己成婚又怎么会放出坏事的老妇人呢?
除非是有人想要毁了今日的姻缘,大理寺卿和礼部尚书双方闹掰,于朝堂势如水火,正中了动手之人的下怀。
在这样的紧迫时间里,还想着将锅完全甩在别人身上,做得滴水不漏。
两人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赤灵蝶在疏密苑盘旋了几圈儿,这才重新回到了竹筒里。
管家带着人也转到了疏密苑附近,有护卫提议搜查疏密苑被管家否决:“疏密苑是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向来脾气不好又被大人禁止出入,夫人定然是不会在这里的,去其他地方找!”
言罢,管家又问其他侍卫:“可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搜过?”
“还有几个别院。”侍卫道:“因为这几个别院未曾住人,是以就没搜过去。”
管家冷声道:“扬府府邸位置宽,难说那贼人会不会窜进没人的院落,绝不可掉以轻心,漏了一个别院就有可能惹出事端来。”
满初一听这话就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些人这么蠢,独独就漏了这疏密苑。
她和师父想要进疏密苑再简单不过,可要如何告诉别人礼部尚书次女就在疏密苑里呢?
天色似蒙了一层淡雾,四下也逐渐亮起了火把,姜藏月打了个手势,两人无声无息进了疏密苑。
疏密苑内听闻伺候的人都被老妇人打跑了,是以清净得很。黑夜里姜藏月脚尖轻点就上了主屋的屋檐之上。
满初小心揭开一片瓦,屋内灯烛明亮,老夫人手里拿着银针在碎碎念,语气粗鄙不堪。
不远处便是身着嫁衣手脚都被捆绑住的新夫人,面色苍白,不住试图往后退。
“我可是礼部尚书的女儿!”
“哟?啥礼部尚书?我让你死皮赖脸嫁给我儿子了?我瞧着这些时日就是你这个狐狸精迷得我儿子团团转,还妄想让我儿子把你当祖宗供着?你就是不嫁入扬府,我还不是一样可以照顾我儿的饮食起居?”
“你回去跟你爹说,这婚事就这么算了,不然今夜我这针就不知道扎在你身上啥位置了。”
老妇人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儿向来听我的话,就是让你给迷了眼。”
身着新嫁衣的少女咬了咬唇:“既已出嫁,出嫁从夫。断没有再回自家府上的道理,老夫人这话说得好生不对。”
“——我呸!”老妇人满口阴阳怪气。
“我儿是最优秀的,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我将我儿含辛茹苦拉扯大,血浓于水,他就想把我撇到一边去?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你这个倒贴不知廉耻的小贱人,你看我今天不扎死你!”老妇人抬起手中的银针,怒气冲冲就要靠近俞莹莹。
俞莹莹手脚被捆得火辣辣的痛,逃也逃不了,只能惊恐看着老妇人靠近,她嘴里还在恶狠狠骂人:“想拐走我儿子的心,你想都不要想,老娘最后问你一句,你若是肯解除婚约,今日这事儿就算了,我拿些鸡蛋红糖给你,最多再给你几刀肉就算清了。”
“我看你也是个赔钱货!生不出儿子的!你怎么好意思赖在扬府?你爹怎么教出这么不要脸的女儿!”
“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生!”
疏密苑肆意谩骂之时,苑中墙根搭上了梯子。云白衣袍的青年顺着梯子上了屋檐。
他不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