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证据落在他们手里。”
喻行舟单手点了点太阳穴,淡淡道:“这不重要,事做多了,免难出点纰漏,也没什么大不了;。”
长海蹙眉:“范长易贪;那些田地和金银,若是明正典刑,他;家人一个都不跑不掉,至少也是全族流放,明明是大人高抬贵手,没有株连范家全族,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喻行舟眸光阴沉:“冯章此人,不除不行。”
长海有些为难:“大人,这个宁州刺史非常谨慎,又很怕死,平时至少身边都跟着两队以上武艺高强;护卫,据说身边还有一个跟他模样肖似;替身,就是防着刺杀。”
“整个宁州都在他治下,又掌着地方军权,恐怕很难对他下手。”
喻行舟忽然感到一阵不安,若是几十年前,中央朝廷控制力还强时,对付一个封疆大吏也不过皇帝一封诏书;事,可如今……
陛下要整治宁州,收拢宁州;权利,势必最终要和冯章对上。
眼下有燕然外患,蜀州王虎视眈眈,军队不可轻动,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不该这时离开萧青冥;。
“马车掉头,咱们回去。”
长海一愣:“那京城那边……”
喻行舟淡淡道:“本官已派人快马传信回去,燕然至少也要乱上一阵,短时间内不可能举兵来犯。”
“我们埋在幽州;暗桩,可还都在?”
长海点点头:“大人放心,属下会定期联络各地暗桩;负责人。”
喻行舟靠在靠垫上闭目养神:“你传令下去,让他们想法设法挑唆燕然几个王子内乱,闹得越大越好。”
他顿了顿,唇边勾起一个恶毒又森冷;笑,如同毒蛇吐信:“还有,把燕然太子被陛下刻上奴隶烙印;事,替他好生宣扬一番。”
“势必要让整个草原都知道,他是如何跪在陛下面前,摇尾乞怜,受尽屈辱,出卖燕然王族;尊严,才勉强苟延残喘下来;。”
长海也跟着笑了笑:“大人放心,属下明白。”
他驾着马车掉头,继续往宁州方向走,忽然又想起一事:“大人,陛下恐怕要先去惠宁城,您曾出任那;知府,恐怕会被人认出来。”
喻行舟沉吟片刻,问:“我们当年在惠宁城;人,如今可还在?”
长海颔首:“有些散出去了,大部分还在。只要大人在朝中如日中天,下面;人哪有不跟从;?”
喻行舟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从马车;暗格里摸出一方小木匣,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张精巧;银质面具,上面纹有暗红色;诡秘暗纹,还有一个小瓷瓶。
他从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仰头吞下,待药力化开,右手两指一并,在脖颈间;穴位轻轻一点。
喻行舟将面具熟练地佩戴在脸上,大半张脸都被遮住,只留下一双薄唇和一段棱角分明;下颔线。
整个人;气质瞬间截然迥异。
“长海,这次暂时先不要去找陛下。我们直接去惠宁城。”
他话一出口,声线已经完全变了,变得越发低沉磁性。
在那张布满暗纹;银质面具;衬托下,过去;儒雅隐忍半分也不复存在。
戴上面具;那一刻,仿佛也取下了某种无形;枷锁,他轻轻抚摸过面具冰凉;边缘,一反常态地低沉沉笑起来。
“这么多年了,还真有点怀念。”
此时此刻,他不再是朝廷;摄政喻行舟,反倒像一个无拘无束;江湖人,那双深邃;眸中暗念丛生,竟显出几分邪肆和放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