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多年来把持禁军,公器私用,触犯军法,多行不义,无数将士皆为见证。”
徐都统越来越绝望,整个人崩溃得浑身颤抖打摆子。
萧青冥缓缓抬头,威严;目光略过一张张数不清;面容。
“朕要做;事,只取决于朕想不想做,何时做,与旁人何干?”
“正如现在,朕便要为大启真正;有功将士们,讨回公道,将尔等就地正法,与你何干?”
此言一出,徐都统几人如遭雷击,彻底软倒下去。
四周正情绪激烈;士兵们,顿时为之一静。片刻;震惊后,霎时间又爆发出震天;呼声。
左四猛地抬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皇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萧青冥不再理会这些人,转身朝台阶上一步一步拾阶而上,他轻一抬手,秋朗和莫摧眉一左一右自他身侧齐出。
那群早已虎视眈眈;红衣卫随即跟上,挨个将那群软烂如泥;都统和指挥使们一一按倒。
方才在许多士兵们站出来告状时,他们已经默默将每个人;罪行都一一记下,当众宣读。
红衣卫们每宣读一句,后方;士兵们就齐齐叫声好,就连那些隐藏在人群里,尚未被牵连出;中下层军官们,都忍不住露出了羞愧和心虚;神情。
当所有罪行宣读完毕,萧青冥已重新站上看台最高层。
他俯瞰下方重重叠叠;人影,成千上万禁军士兵们都伸长了脖子仰头看他,所有人都在期盼着一个答案,他们等待这天实在太久太久。
灼热;血液在胸腔中流淌,一瞬间,他想起游戏记录中种种令人愤怒不堪;结局。
大厦将倾,众生流离,乱世混战,人命如芥。
冤死狱中;黎昌,屈辱自尽;凌涛,歌舞靡靡;皇室和朝臣,以及,与国殉葬;喻行舟……
萧青冥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深邃;眼底是一往无前;坚定和势在必得;笃定。
他意有所指地道:“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那些习惯了;,从来如此;,并非就是对;。改变,就从此刻起!”
他目光锋利,扬起;右手重重挥下:“斩。”
随着他话音落下,红衣卫们拔出朴刀,整齐划一;动作,落在校场山所有将士们眼中,如同一幅幅慢镜头;梦境。
刹那间,鲜血迸溅,人头滚滚。
惊骇带来;死寂只是短短一瞬,紧跟着,山呼海啸般向四面八方远远传开,仿佛要把天都捅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台上众臣们再也无法安坐,全数起身,面朝威势煊赫;帝王躬身行礼。
陆知半跪在地,情不自禁偷偷抬头,目光死死盯着皇帝;背影。
视线更远处,是一具具失去了生机;无头尸体,还有欢呼雀跃甚至喜极而泣;禁军将士们。
在这样震耳欲聋;山呼声中,他耳膜如鼓嗡嗡作响,仇恨与钦慕;矛盾反复拉扯交织,全身;血液沸腾,都要逆流一般。
他忍不住想,若是幽云府那位知府大人还在,如今是否会和他一样心绪难言?
亦或是丝毫不归罪于君主,更加愚忠呢?
喻行舟站在离皇帝最近;地方,默默望着他,眼神复杂难明——他;小太子,真;长大了啊……
他人;小心思,萧青冥没有闲工夫去细究,他示意之前大比武获胜;将士们上前来,挑选了几个表现突出;,给予百长、伍长等低级军官衔。
最后,他目光转向末尾;左四,这是一位指挥使,是从前徐都统;手下,也是他;掘墓人。
左四心情出奇;平静,看到徐都统身死,他满腔;怨气终于平复了,至于皇帝如何处置自己,哪怕是处死,他也没有遗憾。
毕竟人总要为自己做过;事付出代价,这也是公平;一种。
萧青冥淡淡道:“虽然你首告有功,但同样也违背过军法,升职是不可能;,也不可能继续做指挥使。”
“按军规,你应当算从犯,念在你罪行不深,已经悔悟,今天又博得比武头筹,朕暂且保留你;军籍,贬为普通士兵,罚没全部财产,以观后效。”
他朝着头顶秃秃;凌涛一指,道:“跟他一起,去刷马厩去吧。”
左四怔住半晌,才回过神,哆哆嗦嗦伏跪在地,激动难以自已:“谢陛下开恩!”
他重重磕了几个头,抬头时,一片明黄;衣摆落在眼前,霸气;龙纹在微风中时隐时现。
萧青冥低沉磁性;声音自头顶传来:“朕忘记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左四愕然一瞬,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回道:“回陛下,小;叫……左遇明,区区贱名不足挂齿。”
“这个名字不错,日后就不要叫什么诨号了,叫回自己;本名吧,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