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河游离这里不远处,在山谷有一座蓄水的堤堰,听闻百年前这里也曾发生过一场大战。”
“穷途末路之下,败北的军掘开了游的蓄水堤,导致大水冲刷漫灌,敌人都冲走了,现在正好下了大暴雨,若是……”
公主眼前一亮:“确实妙计!”
扎尔汗皱起眉头:“只不过,这种事有损阴德,传扬出去,只怕……”
公主冷冷:“都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还管得了这些?说了,大水冲的也是启国的土地,死也是他们的人,与我们何干?”
“你立刻清点剩下的军队,事不宜迟,我们马去游决堤,若是能把启国天子和大军断送在这里,我们马就能反败为胜了!”
扎尔汗为难:“今夜吗?外这么大的雨,天又黑,只怕路很难行,万一遇启军就糟糕了,还是等明天放晴吧。”
公主:“放晴?说不定还没放晴启军就追了!今夜这场大雨,刚好能掩护我们行踪,是反败为胜最后的机会,不能错过。”
扎尔汗无奈,只好领命:“是!”
※※※
扎尔汗清点了近两千人马,跟羌奴公主一起,趁着夜色和大雨的掩护,离开燕然大营,沿着山谷往临渊河游寻去。
一路,扎尔汗心惊胆战,生怕半路碰见追杀而的启军,幸运的是,他们没有在黑夜里遇任何敌人。
也是,启军今日同元气大伤,需要修整,这么大的雨,应当不会还在外追击他们了。
扎尔汗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
雨夜难行,两千羌奴兵披着蓑衣艰难地朝着临渊河游方向前行,一路脚下到处都是泥泞的水坑和山坡冲下的碎石,行军速度极其缓慢。
若非扎尔汗一路护持,就连公主也险些跌入泥坑,她憋着一口气,带着仇恨的怒火,咬牙徒步前行。
直到天色蒙蒙亮,眼看即黎明时,羌奴军人马终于摸到了通往堤堰的山路入口附近,只要沿着这条路往,到河水游处,就是堤堰所在。
大雨下了一整夜,天亮时雨势依然没有停止。
羌奴军一昼夜都没有合眼更没有进食,这时才稍微放松了一点,纷纷席地而坐,取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填一填干瘪的肚皮。
扎尔汗怀里的烙饼递到公主前:“殿下,马还要爬山,吃点东西补充体吧。”
公主嫌弃地瞥一眼被雨水浸透的烙饼,没有接。
扎尔汗抬头看了看阴雨连绵的天空,看一眼不断被雨水冲下泥沙碎石的山坡,总觉得有些不安。
他又催促了几声:“大雨天走山路很危险,咱们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
“一会到了堤堰处,只需要把外围削薄,就必须马离开,否则……”
他话音未尽,突然,一阵簌簌的破空之声突兀响起,瞬息之间便猛然扎进了军!
扎尔汗脸色大变,还没得及高喊“敌袭”二字,山坡之,密密麻麻的启军茂密的树林掩护之下跃了出,气势汹汹冲向山脚下的羌奴军。
公主脸色煞,腾地站起身,浑身僵硬,不知所措地往扎尔汗身后躲。
早已疲惫不堪的羌奴军立刻匆忙结阵迎敌,然而启军昨日刚大胜一场,又在处附近扎营休息一夜,埋伏的兵虽只一千余人,体士气都在顶峰。
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启军携着泰山压顶般的气势冲下山坡,狠狠砸进处处都是漏洞的羌奴军阵里。
他们手里都是好了刺刀的枪,火器在雨里虽不好使,但刺刀之锋利,依然叫羌奴军的木盾完全无法招架。
羌奴人惯用的弯刀太短,甚至划不破启军身全副武装的铠甲,就已经被一枪捅穿了皮甲,深深扎进血肉。
滚烫的血线顺着血槽狂飙,又被雨水冲走,哀嚎之声混合着雨点的噼啪声,不断在山脚回荡。
一千人对战两千人,战斗却是一倒的碾压。
羌奴公主和扎尔汗两人浑身浴血,直到被启军活捉,扔到半山腰处的营帐里跪在地,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军队仅剩的一点人马,就这全军覆没。
公主浑身发抖,也不知是愤怒还是害怕,她前走一双黑色的靴,带着血与污泥的痕迹,抬头,是一张冷漠而英俊的脸孔。
萧青冥俯视她,冰冷的眼神如同注视一个死人。
一股寒意顺着扎尔汗脊背往窜,怀抱着一丝侥幸,他结结巴巴开口:“萧陛下,这位是我们羌奴国的公主。”
“昨夜我们与燕然王决裂,正准备投奔启国,没想到先遇您的大军……我们没有恶意……”
“哦?”萧青冥微微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嘲讽,“这条路可不是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