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黑鹰骑和羌奴军切开!不要让他们会合。” 林檎精神一振,早就在等待一刻:“末将领命!” 林檎亲自率亲卫调兵,乎与羌奴军同时加入战场。 支军阵开始一同穿插,右翼同前锋合成一股绳,黏住黑鹰骑的下一轮冲锋,而右翼则如一只剪刀,生生将扎尔汗的羌奴军拦腰截断。 整个战局态势陷入前所未有的焦灼。 黎昌睛透过望远镜,紧紧盯着羌奴军的动向。 他们身上的皮甲完不如铠甲结实,左手的木盾厚但也笨重,轮战斗力也远不如黑鹰骑,但胜在数众多,又有气势。 “哼,来得正!”林檎和他身后的大军早已憋一肚子火气和愤怒。 他们手里的长枪斜斜挑起,大军分成数个小阵,宛如一只只由钢铁组成的铁刺猬,踏着隆隆的马蹄声,重重砸入迎上前来的羌奴军阵。 扎尔汗很快就察觉雍州军的不对劲,支军队也有盾牌,但不是最常见的木盾扎铁皮,反而是十分结实的铁盾。 羌奴弯刀军的刀刃与对方的盾牌,擦起无数飞溅的火星,和尖锐刺耳的金属刮擦声,仅仅只在对面的铁盾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根本无法见血。 反而是雍州军从盾牌缝隙里探出的长枪,枪尖无比锋利,又长又尖,扎在羌奴士兵的皮甲上,一戳就穿透皮甲扎进肉里。 “可恶!吃亏!雍州军什么时候变得么有钱?!”扎尔汗大为震惊,羌奴军年前经常在雍州边境骚扰,与雍州军战早已熟稔。 他万万没想到,才年功夫,曾经要靠着喻行舟暗中接济的雍州军,装备已经变个样。 雍州军的生力军渐渐抹平两边兵力的差距,局势变得难分难解。 双方浴血奋战乎整整一日,阴沉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空气里黏腻着粘稠的水汽,始终没有一滴雨落下,血与汗的味道布满战场,宛如闷在蒸笼里。 苏里青格尔完没料到,本以为十拿九稳的野战,一整日下来,竟然没打垮对面的雍州军,反而战事陷入不利的僵持。 “今日天黑之前,务必渡过临渊河!” 苏里青格尔咬牙道:“阿木尔,你亲自领兵,压上中军。” 阿木尔:“属下得令!” 副将阿木尔再调三万中军加入战局,有支强有力的援军,差点被雍州军刺穿的羌奴军,终于站稳脚跟。 此刻,除开伤亡数,燕然联军的兵力投入已经多达六万五,而雍州军仅仅不到三万。 阿木尔亲自率领的中军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庞大的压力一下把雍州军压得乎无法喘息。 黎昌深吸一口气,一把拔出插在脚边的长枪,催马上前,厉声大喝:“军跟我上!” 在他身后,最后的两万中军轰然应诺,同时冲入混乱的战场。 双方交错的马如同两只濒临破裂的瓷瓶,你来我往不断相互撞击。 从战场上空往下看,燕然铁骑海浪般接连不断的冲锋,犹如一股奔腾的洪流,疯狂冲撞着雍州军座血肉铸成的堤坝。 强横的战斗力和兵力的优势下,将雍州军撞得连连后退。 “凿!给我凿!凿穿他们!”阿木尔高高举起手里长刀,一把砍翻一个冒死上前的雍州兵。 “萧家天子已经抛弃京城,往南逃,你们都是被皇帝抛弃的弃子!” “马上京州就是下一个幽州,你们现在逃跑,说不定有一线生机!” 燕然军中嘲弄的大声接连不断传入士兵们的耳中,试图动摇他们坚守的意志。 在燕然大军凶恶的冲击下,雍州军逐渐从山谷中段,被逼至临渊河畔,每个士兵都死死咬着牙,顶着敌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没有第一个返身从浮桥逃跑。 雍州军前锋大阵挑选的士兵,大部分都出身幽州,若是换做从前,恐怕连最前面轮冲锋都撑不过,就要士气低迷开始溃逃。 但现在,他们脚下是阔别多年的故土家乡,他们前是害死他们亲,将他们撵成丧家之犬、遭下无数杀孽的仇敌。 昔年幽云府破城时,他们逃,幽州沦陷时,他们又逃,而现在,身后是让他们最后安身立命的地方,再也无路可逃。 他们将来立下功劳,也和禁卫军一样,拥有自的土地,没有再敢歧视武,没有粮饷的克扣和盘剥,即便是底层士兵,也慢慢往上,爬到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