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贿赂金银,不藏在这里,又都去了哪里?” 他突然大声道:“我还有证据!户部侍郎范易,他曾送了自己全部的家财进喻府,他死后,他那些产业地契全都不翼而飞了!” “还有,我自己——我自己就给喻行舟送过礼!” 陈玖哪怕不惜自爆,也要狠狠咬住喻行舟不放。 喻行舟面上却没有丝毫愠怒,只叫心腹海,从清点出的几个箱子里,找出一个木盒,呈给萧青冥。 他淡淡道:“陈大人所说的,大概都在这里。” 众人一愣,眼看着萧青冥打开木盒,里面竟全是那几年间,北方各州府送的战报、军款,以及其他州府赈灾汇款。 里面确确实实有喻行舟雍州军黎昌、张束止,以及幽云府幽州军的通信。 陈玖如同嗅到腥味的恶狼般大笑:“臣说的没错,喻行舟然在染指军权,图谋不轨!” 厉秋雨蹙眉道:“陛,喻大人身为摄政,总揽国事,昔年燕然南,喻大人为抵抗外敌,商议军事也是情理之中。” 得到消息的禁卫军副统领张束止,这时也匆匆赶,他环顾左右,冷冷瞪视陈玖一眼,强忍怒火,半跪在萧青冥身前: “启禀陛,关摄政之事,末将没有资格置喙,只是有一件事,多年压抑在心,不吐不快!” 萧青冥看了那些通信,经猜到他要说什么,叹了口气道:“你说。” 张束止赫然抬头,沉声道:“那些年,朝廷根不管我们军人的死活,常年拖欠雍州军粮饷,就连禁军都是如此,更何况幽州这战乱之地?” “上至中央禁军,至地方厢军,将领吃空饷喝兵血都是常有的事。” “朝廷虽然年年都向各地增派军饷粮税,可是那些钱粮,从国库发到地方,不知道经过多少人的,被多少人盘剥贪污,一层一层削减,如指间漏沙!” “朝廷拨的粮饷就少得可怜,还要被层层剥削,底层将士们根没有什么活路,有时候连吃口饱饭都困难。” “甚至还要被那些官当家丁差役,听他们驱使,哪里的战斗力,强势的燕然抗衡?” 张束止深深埋头,咬牙道:“那些年,若非是摄政大人穷尽一切力量在支援雍州军,收拢幽州参军,只怕根坚持不到陛励精图治的时候。” “雍州军都要因没有足够粮饷哗变了!京城哪里还保得住?” “某些人义正辞严指责摄政大人触犯国,却不知其中多少人,早趴在民脂民膏上吸血,赚得盆满钵满,还要拿满口仁义道德粉饰自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张束止似乎还有满腹话语想说,但他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就此打住,只是低头朝萧青冥叩首。 他话语未尽,萧青冥却明白那些剩的话,其实是冲着他这个“昏君”的。 周围的朝廷臣们皆是沉默,就连陈玖也涨红了脸不知作何反驳。 国字,在这种时刻,突然变得尤其沉艰难。公私,情,在每个人心头反复交织权衡。 萧青冥低垂着视线,没有看任何人,气氛无比凝。 似乎不愿意对方如此为难,喻行舟轻叹一声,撩起衣摆跪:“陛,臣不敢言臣无错,臣身居摄政位,确有不合之疏漏,不堪为群臣表率。” “臣有罪,请陛免去臣摄政之位,以儆效尤!” 一旁的瑾亲王和几部尚书,还有张束止等武将俱是大惊失色:“喻大人,万万不可!” “喻大人此事涉及缘由十复杂,并非三言语可以定案。” “陛,喻大人处处出公心,就算有不合规程之事,也情有可原。” “朝中风气不是喻大人的过失,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扭转,很多事,实在是身在其位,身不由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求情,萧青冥却始终没有出声,只是在喻行舟请求免去摄政时,抬眼看了他一眼。 良久,萧青冥面无表情道:“回宫。” ※※※ 从喻府离开,回到宫中,所有人全部被了封口令,今日之事半个字也不准透露,陈玖等淮州系官员全数被看管起,只言片语也不得朝外界联络。 一连三天,萧青冥都关在御书房,谁也不见,谁也不理,就算是心爱的“贵妃娘娘”求见,也被书盛拦在外面不许进去。 外面的流言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