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击也未免太广了,尤其是淮州这风盛行的地方,青楼画舫也是人最常聚集之所。 听说皇帝曾在宁州下令禁了青楼赌坊,现在竟然连他们这些学子也不放过? 女子勾搭男人,自然是不守妇水性杨花,人学子逛个青楼,那明明是“风流雅事”,能一样吗? 何况,最后一条,公开串联破坏政策,明摆了就是故意针对他们这些落榜举子,终身禁考,他们寒窗苦读数十载,一辈子就这样废掉,凭什么?! “昏政!分明是昏政!要抗议!凭什么女子也配为官?正经谏言的读书人却要禁考?朝廷对待淮州学子不公!” 陈沛阳气七窍生烟,整个人都在发抖,吼声都破了音。 旁边一个举子诧异地看着激近乎歇斯底里的陈沛阳,:“这位兄台你冷静一点。” “皇榜上写了,是从今天开始,在京城率先施行,以他州府则按皇榜张贴日期为准。过去既往不咎。” “也就是说,要从今往后,不去逛青楼赌坊,就没事了。” 举子拍了拍陈沛阳的肩,,“其实那些妓院赌坊,也甚好流连的,沉溺温柔乡,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不是好事。” “来日高中,还怕没有才貌双全的清白女子以身相许吗?” 其他举子虽然也对这皇榜不满,但总觉天高皇帝远,难皇帝还能派人天天去青楼赌坊守着,看有没有读书人和官员去逛吗? 众人反而对最后一条不许串联没有太大反应,毕竟,一般人也没个会像陈沛阳这帮人。 陈沛阳却坠冰窟,全身力气都被这句话抽走了似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们当然可以既往不咎,可就在刚才,自可是领着那群落榜考生一路喊着反抗朝廷昏政的口号游行过来的。 闹事最怕的是什么?人都没事,偏偏所有惩罚都落到你身上。 陈沛阳死死咬着牙,盯着皇榜的双眼通红,还没他继续想的法子企图逃脱问罪,方才那些一路“护送”他们而来的巡逻卫,这时终于走了过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除了巡逻卫,走到他前的是两名红衣卫,腰间着凛然的长刀。 其中为首一人表情地出示了一张拘捕令,冷冷:“陈沛阳,有人举告你私下串联组织落榜考生,联络朝廷官员,私相授受,企图公然对抗朝廷政策,干涉朝政。” “请你跟们走一趟吧。” 陈沛阳目瞪口呆,愣愣望着对方白纸黑字的拘捕令,浑身冷汗直流。 昨日那股硬气再也找不到了,现在他剩一双发软的腿,两颤抖的手,还有口舌都不利索的一张嘴: “不、不可能!你们怎么乱、乱抓人?……乃是秀才!是淮州陈氏子弟……陈氏你们知吗?族中可是有长辈在朝为官的!” 红衣卫翻了个白眼,:“你恐怕还不知吧,今日早朝,陛下已经贬斥了好个上书反对科举新政的官员,现在他们大概差不多已经要收拾包袱离开京城了。” 他不屑地撇一撇嘴,今满朝武谁不知,这位陛下可是说一不的主。 自从去岁太后进了尼姑庵,以户部尚书为首的一大群一品官员落马,又在宁州杀人头滚滚,现在还有个官员敢明着反对陛下的政令? 本来还有个勇士上书想试探一番,谁知立刻惨遭贬斥,这明晃晃的信号摆在那里,陛下已经下定了决心,谁反对也没用。 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子,还敢在这掠胡须? 陈沛阳彻底绝望了,怎么会这样?他怀中还有满肚子“忠言逆耳”的谏言要上书,还有大好名声着他呢! 他摇晃着脑袋,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还要嘴硬强辩。 红衣卫彻底失去了耐心,一把将人拎起来:“了吧,你的那些淮州同窗,早把你出卖了,你干的事,们都一清楚,赶紧走,耽误时间。” ※※※ 皇宫,御书房。 御桌上的青瓷花瓶插上了新春时节的红梅,滴露水缀在花瓣间,微微折射着晶莹的光泽。 萧青冥坐在桌后,手握一支炭笔,在洁白的澄心堂纸上写写画画,旁边放着一块四四方方的乳白色方块,是用橡胶制的橡皮擦。 他到系统送的橡胶后,派人找合适的地方试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