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侯关云长,不可轻易得罪了。
“甄夫人乃是曹丕之妻,带其去城头,可成吾之大计,守住新息,守住城中数万百姓。”
“哼!”
关银屏冷哼一声,皓齿轻咬嘴唇,委屈的说道:“那为何要赶我们走,去西阳城?”
“若是事败,我犹有活路,你们可难走脱了,不若先去西阳城。”
刘禅的回答,明显没有让关银屏满意。
“郎君的意思是,凤儿是累赘了?”
说着,豆大的泪滴,便在其白皙的脸落下来。
刘禅心中叹息一声,走前去,先是用手擦拭她脸的泪滴,再将其拥入怀中。
“你自然不是累赘,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不愿意让你们轻易涉险。”
祝融公主面色也很是委屈,她红着眼睛说道:“那殿下可有想过,你也是我们最重要的人,姐妹们也不想让殿下你轻易涉险,若是殿下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
刘禅伸出右手,将祝融公主也揽在怀中。
这两个美人靠在刘禅怀中,没一会儿,便用泪水将刘禅胸口浸湿了。
“这一次,听话。”
刘禅轻声说道。
关银屏粉拳紧握,片刻之后,又忽的松开。
她的脸从刘禅怀中拔出来,面的委屈之色已经变成倔强之色了。
“若是郎君有个三长两短,那凤儿也不活了,定然领一支兵,冲击魏营,杀了那逆贼曹丕,为郎君报仇!”
祝融公主亦是在一边说道:“妾身也与关家娘子同去,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你们哎!”
刘禅既是感动,又是心疼。
“你家男人那可没那么容易死,谁出事了,我都不会出事,你们放宽心去罢!”
“殿下,魏军已在新息十里之外了。”这是,外面有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不必说了,自然是那大电灯泡费祎的声音了。
十里!
刘禅瞳孔一缩,脸的神色,顿时变得杀意凌然起来了。
“你们且随家眷,同去西阳城。”
吩咐一声之后,刘禅便带着甄宓,走出书房,朝着新息北门的方向去了。
刘禅离去之后,关银屏与祝融公主对视一眼。
“我们真的走?”
祝融公主话语之中有些不情愿。
“走?为什么不走?”
将脸的泪水擦拭干净,那个爱哭鬼关银屏已经消失了,现在还在的,便是将门虎女关银屏。
“郎君都发话了,他可是我们的男人,自然要听他的话了。”
关银屏,身披银色战甲,战甲镶嵌着精致的纹饰,闪烁着寒光。
这银色战甲贴合她的身形,突显出她的修长和纤细,她头扎着一个单马尾,将乌黑的秀发束成一束,让她的脸庞更显精致。
那单马尾在风中轻轻摆动,仿佛是一个自由飞翔的旗帜。
一家之主,自是有一家之主的威严的。
“只是,当真让殿下一人涉险?我等非是手无寸铁之人,可在他一旁护卫。”
关银屏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了。
“我们在此地,只会让郎君分心,他是我们的男人,一言九鼎,既然说会活着回去,那肯定会活着的,就算是死了,大不了随他一道死便是了。”
祝融公主眼中犹有不甘,但却只得点头。
或许
关家娘子所言是对的。
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
新息城门洞开。
里面非常安静,只有门前扫地的百姓,根本就没有一位汉军士卒的踪迹。
只有在北门城楼,有一人端坐在城楼下,在他面前有一方古琴,古琴旁边有一熏香炉,此刻正袅袅的升着青烟,而在刘禅身侧,有一丰腴美人依靠着,时不时递给刘禅一块瓜果。
正是刘禅与甄宓这一对这两人。
驾驾驾
轰轰轰
踏踏踏
只见天边,渐渐出现一条黑线,在黑线后面,卷着漫天的黄沙。
附带着的,则是震天价响的声音。
近了。
更近了。
黑线逐渐变成一望无际的戴甲兵士。
唏律律
战马嘶鸣之声不断,嘈杂的交谈声亦是传入耳中。
“别怕。”
刘禅抓着甄宓的柔手,目光平静的看向她的眼睛。
或许是手心的温热,还是平静如湖水一般的眼神,甄宓居然真的镇定起来了。
铮
琴音响起。
琴棋书画,也是刘禅平日里必修的功课之一,他的琴技虽然算不多好,但也绝对不差,清冽的琴音传出,滚动的魏军,随之停滞下来了。
“停!”
曹丕身穿王袍,此刻右手向后一招,口中轻声喊了一个停字。
而他这个字一喊出,周围的亲卫传令兵令旗手当即将命令传至军中。
“大王有令:停!”
“大王有令:停!”
“大王有令:停!”
数万大军,停滞下来,很快便在新息城外列好阵了。
从刘禅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