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看完之后,将他的病都治好了。
但今日再闻此檄文内容,却是让他眉头紧皱,头疼起来了。
然徐详之口,仍未停下。
“曹贼!汝穷凶极逆,主后戮杀,皇子鸩害,滔天泯夏,罔顾天显,今寇虏作害,民被荼毒,思汉之士,延颈鹤望,若你想九泉之下得以安息,现在受降,我主可留你全尸!”
“啊~”
曹操双手捂着头,痛苦大叫一声,再抬起头来,他看向徐详的眼睛,便已经是血丝密布了。
“孤要杀了你!”
他怒吼一声,头风带来的疼痛,折磨得他欲生欲死,眼中更是杀气溢出。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你乃逆贼,杀我的话,倒也贴合汝之身份。”
徐详不仅不怕,反而还激了曹操一句。
“当真以为孤不敢杀你?”
锵!
曹操当即将腰间宝剑拔出来。
“大王,何须与此人逞口舌之利?大王承运,神武应期,征讨暴乱,克宁区夏;协建灵符,天命既集,遂廓弘基,奄有魏域。苍蝇之语,焉能抹皓月之光?
此是那汉中王刘公嗣毒计矣!”
司马懿得见此机,连忙上前来应和。
“建安年间,天下大乱,雄豪并起,袁绍虎视四州,强盛莫敌。大王运筹演谋,鞭挞宇内,揽申、商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矫情任算,不念旧恶,终能总御皇机,克成洪业者,惟其明略最优也。抑可谓非常之人,超世之杰矣。
此人不知大王,何须与其计较?”
毒计毒计?
定是那刘禅小儿知晓他的病情,想要派人来激他,说死他曹孟德。
呼~
曹操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再看徐详之时,眼中虽有厌恶,但已无癫狂之色。
“若是想激死我,那你主刘公嗣便打错主意了,孤身子好得很!若想我降?哼!不如想一想,如何能救援关羽!”
这连日被头风折磨,以至于他听到些许咒骂之语,便心生癫狂。
病情加重了啊!
曹操面色虽然不变,但心中却是沉重异常。
可惜!
徐详原本见曹操面露癫狂之像,还以为自己今日能够功成呢!
不想...
还是失败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阁下好生思索罢!”
说着,徐详驱马赶回阵中。
在敌军阵前咒骂曹操,还能全身而退。
徐详现在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刺激!
吁~
战马驱驰到刘禅军前,徐详当即下马,对着刘禅行了一礼,说道:“殿下,可惜未能说死那曹孟德,若殿下亲去,说不定便可成功了。”
说话的时候,徐详还不忘恭维刘禅一声。
“那曹操身体如何了?”
让徐详前去骂曹操,不过是刘禅上前试一试罢了。
若能成功,自然是皆大欢喜,不能成功,也没甚好说的。
最大的损失,也不过徐详一条性命而已。
他刘禅赔得起!
“曹贼形容枯槁,恐时日无多了。”
见曹操虚弱模样,加之对刘禅由心而生的信任,徐详这才前去要说死曹操。
可惜...
他的功力还不够。
未能成功。
形容枯槁,时日无多?
刘禅眼神闪烁,说不定,他还真能说死曹操!
今日是一气曹孟德!
日后可二气,三气曹孟德。
不知道他曹操,最后可真会被他刘禅气死?
...
魏军阵前,曹操胸口剧烈起伏,因方才情绪波动剧烈,这原本还压制得下去的病情,又有压制不住的趋势了。
他对着左右下令道:“撤军罢!”
“诺!”
众将听令,当即前军便后军,朝着叶县魏军军寨回撤而去。
荆州军阵中,张苞见此,赶忙前来请命。
“殿下,敌军撤走,应当追击而上,若能冲散去阵型,或可斩杀曹贼!”
刘禅摇了摇头,说道:“魏军阵型齐整,外还游弋有虎豹骑,我军守阵有余,但若是要起兵去攻,恐怕就力有未逮了,不可冒进。”
张苞面露可惜之色,也只得领命。
“诺!”
大军征战一日,都疲了累了。
此时再战,战胜还好,战败便可能是溃败。
先将今日的战果消化了,之后要扩大战果,那便之后再来!
...
翌日。
舞阳城外十里处,毗邻舞水边上,有一处密林。
此刻密林中,正停有一辆马车,马车外,手扶着腰间宝剑的金叶在来回踱步。
他脸上的焦急之色,是表露无疑,没有丝毫掩饰。
“这个齐猛,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难不成是被魏军斥候抓住了?”
金叶此刻担惊受怕。
他带着甄宓,本来是想要先投奔汉寿亭侯关羽,再借荆州兵,一路送到江陵,去见汉中王太子刘公嗣。
结果方才劫了甄宓,走到颍水,便听闻汉寿亭侯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