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起身行礼。
“无须多礼。”
刘禅摆了摆手,对这些礼节方面的事情,他其实并不在意的。
“江东大军调动,具体是哪些军队调动了?”
在大堂中,有一块半人高的沙盘,沙盘上正是双方军队布置。
刘禅得到的消息,基本上都会在上面标注起来。
譬如说,江上江东水师有多少战船,多少水兵,江陵城外十里处,江东军寨中有多少士卒,谁人领兵,华容小城中,有多少江东士卒,何人领军,以及公安那边...
反正,只要搜集出来的消息,刘禅都将他标注上去了。
此刻环视沙盘上的军队布置,自然是一目了然。
“殿下,乃是江上江东水师,以及江东军寨小半营盘,都已经向东移去了。”
关银屏看着庞统将沙盘上的军卒模型移动,她不太灵光的脑子马上转动起来了。
“殿下,兴许是这孙仲谋知晓不敌殿下,想要撤退了!”
撤退?
或许有这个可能。
但即便是撤退,也是徐徐撤退的,封锁江面的江东水师为何要退?
这不符合常理。
刘禅看向庞统,问道:“军师以为如何?”
庞统低头思索片刻,说道:“兴许仲谋知晓徐晃已被殿下所败,此番攻伐江陵,绝难成功,撤退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只是将江东水师撤回去了,确实有些违背常理。”
他眼神闪烁,说道:“或许是江夏有变,让仲谋不得不派兵援救。”
江夏有变?
调动水师去支援江夏,这确实是最快的。
“只是...我等哪来的军力,去攻江夏?莫非是有人在江夏起兵了?”
“不!”
刘禅眼神闪烁,他斩钉截铁的说道:“并非是有人在江夏起兵了,而是于文则兵发江夏,威胁江夏郡,若不去阻止于禁麾下大军,一旦于禁拿下江夏郡,江东后路被断,仲谋便只有败亡一途了。”
若于禁能够守住江夏江东士卒的败退之路,那么,他甚至可以将孙权留下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刘禅目光定定的看向庞统。
“应当尽出城中兵丁,与江东大军决战,定然不能让于禁在江夏郡被他击败。”
或者说...
于禁可以被击败,甚至可以死!
但是在他被击败,或者说在他死之前,要击溃孙权手下大军,压缩他的生存空间。
庞统想的,明显比刘禅要多一些。
“于文则手下尽是降卒,可会为殿下用命?万一这是江东的疑兵之计,便是故意引我等出城,寻求野战埋伏呢?”
“哈哈哈~”
刘禅仰头大笑一声,说道:“军师无需忧虑,两日前我等便已经与江东城外阵战过了,军力并不输他江东精卒,便是野战,又有何惧?”
他刘公嗣手中兵丁,可不比他孙仲谋来得少!
关银屏眉头微皱,她还是比较谨慎的。
“或许...应当派遣斥候,知晓消息了之后,再来做决定?”
派出斥候?
这一来一回,得是数日光景了,便是有战机,也要错过了。
庞统思索良久,他咬了咬牙,说道:“只需在江陵城中留下五千士卒,其余人等,皆出城去战。”
听了刘禅一番话,庞统在心中一番思量。
此战,确有可能是江东的疑兵之计!
但更可能是如殿下所言一般,于禁让他孙仲谋后方起火了!
若是于文则真在攻伐江夏,他们在江陵无有动静,那便是干看着于禁等死,错失良机!
而且...
像今日这种机会,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兵行诡道。
只要是征战在外,有些风险,那是必须要承担的!
“好!”
刘禅眼神闪烁。
“如此的话,这江陵城,便交由军师了。”
交由我?
庞统一愣,他连忙摇头。
“殿下乃千金之躯,不可身入险境,此番殿下留在江陵城,做统筹指挥,最是合适!出城去战,我来领兵。”
笑话!
他庞统一直在后方,这都快发霉了。
战场杀伐,那才是好男儿应当做的。
他手上宝剑,早就饥渴难耐了!
“不可!”
你可是我的宝贝疙瘩。
万一太莽,冲在前头,性命不保了,那他刘禅就得哭了。
“军师乃谋臣,且熟悉江陵城内外个中事务,离了我,江陵城照样运转,但离了军师,很多事情便施展不开了。”
刘禅在江陵城的这几日,除了大事之外,其余琐事,庞统基本上都给他解决了。
若非如此,他还能夜夜与后院美人温存?
红袖添香,风花雪月?
那是有庞统在为他刘公嗣负重前行。
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殿下...”
“不必再说了!”
刘禅无视庞统脸上的幽怨之色。
其余事情,他都可以听从谏言,但是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