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江陵算什么事?
对于潘濬与樊胄心中的想法,他庞统太懂了。
他心中,难道不也是这样想的?
待在江陵,处理案牍之事有什么意思?
战场冲杀,才能显出好汉魄力!
但自雒城一战之后,殿下仿佛将他当做瓷娃娃一般,生怕他受伤了。
便是汉中之战,他都没有捞到什么功劳,做什么成都留守。
简直是气煞我也!
如今跟着殿下到荆州,居然也是值守后方!
我庞统有那么容易死吗?
哼!
不行!
一个月后,我也要去前线!
与孟德交手,离了我庞士元怎么能行?
...
江陵。
郡守府。
如今的郡守府,已经是临时太子府了。
从成都来的官员,大多先到郡守府,之后再去拜见庞统。
而在后院之中,孙尚香与孙鲁育这对姑侄女此刻正坐在院中赏花。
孙尚香身着一袭玫瑰紫色留仙裙,她朱唇皓齿,流光溢彩,荣光焕发,即便是淡淡的妆容,却显的她更加眉清目秀,卓尔不凡,出尘脱俗,就宛如一朵不可亵玩的白莲般,美丽妖娆的同时,一股清冷的傲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在钟山下庄园之时,她穿着都是非常简单的,但不知为何,到了江陵来了之后,却是心里想着穿得好看一些。
譬如现今,她的这套衣服,已是多年未穿着了。
在孙尚香对面,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萝莉,此刻拿着一束红色菊花,正仔细端详着。
孙鲁育身着青裙罩紫衫,眉目如画,肌肤如雪,柔顺的青丝垂至纤细腰间,在配着那略显的一丝绯红的脸颊,以及日光照耀,竟是显得格外妩媚动人。
“姑姑,这红菊可难得了,你闻闻。”
闻?
花有什么好闻的?
孙尚香摇了摇头,说道:“你从建业过来,连自家郎君都没见到,身在异乡,身边没个依靠,难道你心中不慌?还有心思赏花!”
看着自家侄女天真无邪的模样,孙尚香轻轻叹了一口气。
“谁说我没个依靠,姑姑你可不就是依靠吗?”
“我算是什么依靠?”
孙尚香心中泛起苦楚。
她在江陵,才算是孤家寡人。
当真不应该在钟山出来的。
出来之后,反倒是多了许多杂念。
“姑姑,你不是见过汉中王太子吗?可与侄女说说他是怎样的人?”
小萝莉脸上露出好奇之色,此刻手上的红菊都不再吸引她的注意力了。
“那刘公嗣是何许人?”
孙尚香呆了呆,想到了多年前刘公嗣还小的时候的模样。
“他小时候,比你可调皮多了,当时我便看出他是个风流种子,如今观之,倒是没有看走眼。”
风流?
孙鲁育眼神闪烁。
“听闻殿下身边已有几位红颜了,姑姑可知晓她们?”
孙尚香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她显得无聊,‘无意’之间亦是了解了不少。
“那小子年纪轻轻,身边的美人已经有三个了,算上你,已有四人了。”
四人?
孙鲁育吐了吐舌头。
她这位未来夫君,真是够风流的。
孙鲁育心中不禁生出压力来了。
“汉寿亭侯之女关银屏,姑姑可见过了?”
孙尚香点头。
“银屏是个好女子,见到她,便像是看到当年的自己,当然...她比我当年聪明得多。”
当年她过于自我了,而银屏眼中全是殿下。
如今看来,银屏还算是聪明的。
“那她可与殿下...有过房事?”
房事?
“殿下与银屏已经行过房事了。”
孙鲁育见到孙尚香面有异色,还以为他身体不好了呢。
“姑姑,你身子不要紧罢?”
孙尚香咳嗽一声,连忙将脑中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想法抛出去,说道:“你姑姑我的身子壮朗得很!”
孙鲁育轻轻点头。
“殿下年纪尚小,便行房事了,莫不是沉溺其中?不加以节制的话,恐怕不行罢?”
你这丫头,还没嫁给那小子,便替他着想了?
孙尚香没好气的瞥了孙鲁育一眼,说道:“你放心,那小子精神得很,每日精力十足,不似那些纨绔子弟一般,像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
年纪轻轻,在那方面便已经有异于常人之处了。
“如此便好。”
孙鲁育轻轻点头。
“殿下的性情,姑姑知晓多少?”
那小子的性情?
好色?
孙尚香思索一番,说道:“殿下虽然好女色,颇有些孟浪,但行事倒是非常有章法,他手下臣僚,对他都是恭敬有加,殿下待人接物,并无上位者的傲气,反而是让人如沐春风,他在军中士卒心中,都甚有威望。”
听完孙尚香一番话,孙鲁育的眼睛都亮起来了。
看来我这个未来夫君,定是个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