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战书?谁啊?”
“是一个刚打进城市赛的选手,他……”
“他是个脑残吧?”
若泽和成连第一时间赶回他的办公室,前者怒气冲冲地质问着自己手下员工,后者则是一脸疑惑。
明知道成连已经取得了UFC的挑战资格,这個时候还有人敢来向他下战书?
先不说时机如何,成连是否愿意接战,单是若泽这头,就已经有点耐不住火气了。
咱的贫民窟金凤凰现在可是UFC选手了!
一个刚打进城市赛的选手,有什么资格来向成连下战书?
不是一个图层……啊不,不是一个圈层的好吗!
若泽骂骂咧咧嚷个没完,成连无视了他,好奇地问道:“是谁打算挑战我?”
“马尔科斯,您之前战胜过的。他希望在您离开阿雷格里港之前,再来一场复仇战,就打一回合也可以。”员工唯唯诺诺地回答,一边说着,一边斜眼瞟向若泽。
听到这个名字,成连的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了一个精瘦干练的身影。
一个赛前口出狂言,赛后热衷于学习汉语的古怪选手。
成连和他的接触不多,但是仅有的一面之缘,却在他的脑海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
在马尔科斯身上,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巴西民众的积极与热情。
一时的失利无法击溃他的斗志,马尔科斯拥有着极强的韧性与心态,可以在被对手KO之后,依然坦坦荡荡地说出一句“打的漂亮”。
还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成连颇有兴致:“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打比赛,有说过原因吗?”
“这倒是没讲太明白,不过他好像挺兴奋的,听说您和UFC签约,说了一大堆祝贺的话。”
若泽表情怪异:“你不会真的想和他打吧?拜托,赢了也没有几个钱能赚,还不如好好准备去美国的事情呢!估计等到了美国,你还要过一两个月,UFC才会给你安排比赛。
“你要是真的没事做,找两个妞去睡一觉拉倒。”
若泽的嘴里确实没什么好话。
“有何不可呢?”成连轻松耸肩:
“反正就一回合比赛,和马尔科斯讲明白,需要佩戴护具上场,规则从重要求,双方随时有权中断比赛。他如果能答应下来,我就和他打。”
员工看了眼成连,再转头看了看若泽,支支吾吾没敢说话。
“看我干什么?”若泽没好气道:
“海绵宝宝都说没问题了,我这个蟹老板还敢插话不成?愣着干啥?还不赶紧去问!
“哦对了,成连,你现在名额不在阿雷格里港城市赛,比赛场地没法安排在那几个大体育馆。你想好要在哪打了吗?”
成连淡然道:“既然是复仇战,我想,可以选择场地,恐怕只有一个。”
若泽眯起眼睛,不再多语。
……
十天后。
阿雷格里港市,某处不知名的贫民窟社区。
满是破烂的房屋和狭窄的街道,到处可见垃圾和臭水,肮脏的街面上,各种大小的灰白色垃圾被丢弃在路边,发出大肆扩散的难闻垃圾味。
卡车、自行车、暴力燃烧着的汽车尾气污染着空气,它们在拥堵的道路上狂奔,不时地发出巨大而刺耳的声响。
小巷里的暗角中,经常能看到一些生物贪婪地抢夺着食余垃圾,发出不太愉快的噪音。
这些生物,有的是猫狗,有的则是人。
苍蝇、蚊子、老鼠和各种害虫,在他们的旁边热闹地“生存”着。
路边的贫民窟房屋,多数是用铁皮和木板搭建的,颜色破旧、灰暗,提醒着人们到达一个非常危险的区域。窑洞、破败房屋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各处,许多建筑的折纸角落弯曲裂缝处淌出漏雨的水滴。
沿街而立的房屋,不断地向上延伸着,向天空下的蓝色发出细小的光芒,这只能意味着屋里的人们任何可能的方式在这取得日光。
滴答滴答——
女人们走上街头,趁着难得的日子,清洗积攒下来的肮脏衣物。
清洗家庭衣物的地方通常被安装在街上,因为那些勉强能称为家的房子,缺少足够的空间。
这个地方似乎没有丝毫的组织和清洗,只有无尽的混乱、肮脏和贫困残留。
在这种环境下,人们只能挣扎着生活,绝望且无助。
而这里,是成连长大的地方。
今天,贫民窟有些非同以往的热闹。
赤着脚的孩子们在路面穿行狂奔,飞溅起的泥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意外地有些清澈透亮,隐隐闪烁着晶莹。
那些整天浑浑噩噩,从事灰色行当艰难度日的青年们,也放下了手中的“正事”,放下了彼此的争斗与哄抢,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若泽经营的那家格斗场。
“你们这是要去哪?”
“去看比赛啊!你不知道吗,从我们这里走出去的冠军,今天要回来了!”
“你说的是成连吗?”
“不然还能是谁?他要和以前比赛过的老对手马尔科斯上演二番战!抓紧去抢位置吧,这是他在阿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