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温颜和御医朱斌也过来了,经过诊断后,朱斌跟窦春生的说法差不多。
一致认为周瑾行有临盆的征兆。
温颜紧皱眉头,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窦春生道:“算起来娘娘的胎也差不多了,倘若能正常生产,臣以为可做好接生的准备。”
朱斌却是另外的看法,认为如果问题不大,还是以保胎为好。
二人各有各的理由。
温颜一时不知该听谁的。
她做了个手势,殿内的人陆续退下,随即走到屏风后,看周瑾行额头上似有细汗,伸手摸了摸,小声道:“陛下很难受吗?”
周瑾行嘴硬道:“朕一大老爷们儿,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温颜:“……”
他现在是孕妇,她也不好刺激他,只道:“窦医官的意思是如果能正常生产,便随时准备替陛下接生。
“朱御医的意思是能保胎就尽量保胎,妾想问问陛下自个儿觉得如何?”
周瑾行抽了抽嘴角,憋了许久才忸怩道:“朕没生过孩子。”
温颜沉默了阵儿,“妾也没生过。”
周瑾行:“……”
温颜:“陛下是个老爷们儿,想来承受力比妾强些。”顿了顿,“只不过生产是道鬼门关,明日妾把太医院的院使叫过来商议,看如何处理更稳妥。”
周瑾行听了她的话,不禁有些怂,“你把钱嬷嬷叫来,朕有话要问她。”
温颜起身去叫钱嬷嬷。
稍后钱嬷嬷进寝宫,周瑾行硬着头皮问她生产会出现的状况。
温颜道:“陛下倒是问窦医官更稳妥些,她行医这么多年,又对症的是妇科,见多识广,倘若有什么意外也能及时应对。”
周瑾行没有吭声。
温颜:“这个时候陛下应该明白女医对妃嫔的重要性了,就算是生产,接生的时候有一位经验丰富的女医,能避免尴尬,也是助益的。”
周瑾行露出痛苦的表情,“朕是男人。”
温颜:“陛下的玩意儿长在妾身上,不会让窦医官看见。”
周瑾行:“……”
温颜:“妾不介意自己的身子被她看光,跟活命比起来,看几眼又算得了什么?”
周瑾行:“……”
好痛苦,莫名有种羞耻感。
温颜一点都没有那种尴尬,因为在北方的澡堂子,大家都是光-溜-溜的搓泥,还唠嗑呢。
这点小场面算个鸟。
窦春生被叫了进来,温颜问起生产的细节过程,她耐心讲述。
因着是女性,情感更细腻,也更能了解女性的难处,故而窦春生特别注意孕妇的情绪。
她不会说可怕的事故吓唬对方,而是非常温和的向他们讲解女性生产途中会遇到的问题,以及应对方法。
温颜对她很信任,毕竟是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人,并且
任务对象对自己是没有任何恶意的。
周瑾行紧绷的心情稍稍放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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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颜打算做两手安排,一边安排稳婆乳母待命,一边再听听太医院的说法。
整晚长春宫灯火通明,周瑾行实在疲惫,有些昏昏欲睡。
温颜寸步不离。
女人在生产的时候是会记仇的,就算周老板是个男人,但现在那种敏感的心理不能用正常男人去看待。
若是被他记仇,日后指不定阴阳怪气。
翌日天明,太医院的曹院使等人过来看周瑾行的情形。
昨夜没睡好,他一脸疲倦,肚子虽然没有那么疼了,但还是不大舒服。
一帮人诊脉,询问,只要有胎动,问题不大。
之前朱斌的意见是保胎,太医院的人经过商讨后,也认为眼下这情形可以保胎。
还是窦春生心细,当初她是被温颜从深渊里拉出来的,故而格外上心。
又不厌其烦反复询问周瑾行的各种身体状态,搞得他都有些讨厌了。
窦春生总觉得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动胎气的情况。
最终经过细致查验一番,她让周瑾行留意亵裤,怀疑他有可能漏羊水了。
结果不出所料,下午晚些时候周瑾行是觉得不大对劲,确实在漏羊水,只不过量极少,很不容易察觉。
漏羊水对胎儿的影响不言而喻。
窦春生没有任何犹豫,提倡催产。
先前太医院的人提倡保胎,现在得知漏羊水的情况,一些人认为可以催产,一些人认为漏得不厉害,可以服用药物卧床养胎。
两种意见争论得凶。
这需要当事人去决断。
窦春生竭力催产,同温颜道:“陛下,娘娘的胎断不可再继续养下去,包膜里的羊水已经出现渗漏,只会越来越少。
“倘若继续拖延,不仅会伤及母体,胎也不易保住。
“臣提议催产,早日分娩,一来能尽早争取机会保住孩子,二来大人也少遭罪。”
经过她好一番劝说,最终温颜同意催产。
于是当天夜里周瑾行服用催产药物。
这个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