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妇道人家来教我怎么做事!”
李氏震惊地捂住脸颊,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苗光华看向自家儿子,命令道:“逆子,还不快滚出去!”
苗少冲挑衅地朝李氏努嘴,被苗家二老护送下去。
当时人们都觉得事情到此为止。
不曾想李氏忽然发疯,柔弱身躯里蕴藏着巨大的爆发力,迅速冲上去抓住继子的胳膊,要带他去见官。
此举把苗少冲惹恼,一脚朝李氏腹部踹去,把她踹得老远。
场面顿时陷入混乱中。
李氏铁了心要硬刚到底,忍着剧痛爬起来又冲上去抓他。
苗少冲年轻气盛,又正是叛逆得无法无天的年纪,暴怒之下不顾他人劝阻,把李氏按到地上殴打了一顿。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上前阻拦。
苗少冲却像疯狗一样不丢手,直到李氏的胳膊被他打骨折才作罢。
此举荒唐至极。
家丑不可外扬,事后苗家人意识到不妥,婆母放下姿态给李氏赔不是,劝她大度饶了孙子这一回。
苗光华也放低姿态跟李氏认错道歉,表示以后不会再纵容儿子放肆。
当时李氏不哭也不闹,只平静地看着他们,眼神幽幽,冷静得可怕。
之后两日家中恢复平静,李氏也没继续找茬儿闹事,只说想去别院小住几日散散心。
苗光华觉得这事应是翻篇了。
毕竟往日李氏极为识大体,他们又及时承认了错误,她应是会忍让的。
哪曾想,李氏一纸诉状告到了京兆府,顿时把苗家送上京城顶流。
听完玉阳的讲述,温颜只觉得乳腺增生都要气出来了,说道:“苗家欺人太甚。”
玉阳却有不同的看法。
李氏愚蠢,我若是她,早就抽身走了,何至于非要在那个泥潭里越陷越深??_[(”
温颜并未说什么。
她是长公主,谁敢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
可是李氏不同,她只是商户女。
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极其低下,偏偏李父却想让女儿翻身。
想法固然没错,现在的外孙女苗少兰就已经是官家娘子。
但婚姻大多数讲求门当户对,只有夫妻双方处于差不多的层次,相处下来才能和谐稳定。
苗家落魄寒门,纵使李氏有再多的钱财,都无法从根源上改变士族骨子里对商户的轻视。
现在李氏不顾女儿苗少兰的前程豁出去告官,需要巨大的勇气。
温颜作为现代人,对她的处境是非常同情的。
而玉阳跟周瑾行处在权势的一方,自然没那么多同理心。
周瑾行客观道:“苗家空有读书人的体面,却不知感恩,欺人太甚。
“李氏妄想借夫家翻身摆脱商籍谋求前程,门不当户不对,这本就埋下隐患。
“若她能早日醒悟,与苗光华和离也不是不可。
“妇人担有生育之功,不论是寡妇再嫁,和离,还是其他,律令都不会阻拦。
“偏生李氏一忍再忍,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
“她所谋求的翻身,与十年心血的付出,全都白干了,实在不合算。”
温颜好奇问:“若陛下是李氏,当初又会如何抉择?”
周瑾行到底不是恋爱脑,有着男人天然的理性,回答道:“李父想让李氏嫁入苗家翻身,朕以为,可以赌注。
“倘若苗家二老通情达理,苗光华知其不易愿意体贴,那这场赌注就有继续下去的理由。
“结果却遗憾,在李氏意识到苗家是个
火坑时,还执意在里头挣扎,朕实难同情。
“有道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当初若能及时止损抽身,就不会沦落到今日的惨败。
“且先不说妇人状告丈夫继子一案能否顺利庭审,光告官就会先挨一顿板子,着实吃亏。
“再者,女儿苗少兰好歹是苗家的闺女,夫妻闹得身败名裂,谁也得不到益处,更是吃亏。
“李氏太过冲动,凭一时意气用事,反倒落得个两败俱伤,再无立足机会。”
玉阳也表示赞同。
三人就李氏状告苗光华一案唠了许久。
玉阳是抱着吃瓜人的态度去看待这件事,周瑾行则是用世情的眼光去审视这件事。
唯独温颜觉得李氏倒了八辈子的血霉遇到一家子极品,被敲骨吸髓不说,还落得个身败名裂。
鉴于温颜身子弱,精力不如常人,姐弟俩并未坐得太久。
待他们离去后,温颜忍不住在脑内跟系统009八卦,吐槽李氏状告一案。
系统009对这桩八卦并无兴致,它只关心做任务。
温颜却不着急,同它道:“我想歇阵子,反正现在账户里的生命值有一年多时限,足够我躺平一阵子了。”
系统009知道她的心思,试探问:“宿主是不是对做任务有心理阴影了?”
温颜倒也没有否认,“是有点怕了。
“我才做两个任务,一下子就抽到了SSS级难度的,且还跟家国情怀相关,把我搞得有点郁闷。
“如果下回我运气还不好,再抽到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