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一挑,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常公子,请坐。”
常轶福忐忑坐下,问:“阁下是……”
“蔽姓赵,赵玉贤。”年轻男子说话很好听。
赵玉贤?常轶福有几分疑惑,赵家在大福船运,不过是小东家,这赵玉贤能代表牛宝山?
“常公子请坐呀。”赵玉贤显得十分悠闲,“在帖子上,常公子说有十分要紧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
“我要见牛大东家。”常轶福说。
赵玉贤拈了一盏茶,悠悠道:“常公子还不明白,我既然能坐在这里,那便证明,你能见到的只有我。”
这赵玉贤说的是真的。常轶福咽了咽口水,坐了下来,也不多铺垫了,开门见山:“大福船运卖与我们商行的苏合香,有贵人断言,大概是假的。不过在下呢,十分相信牛大东家的……”
“所以呢?”赵玉贤打断他,唇角似笑非笑,“你得了鸡毛便想当令箭,想来敲牛家一笔?”
“倒也不是,在下只是……”常轶福想辩解。
“是哪位贵人?”赵玉贤不紧不慢,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睨着常轶福。
常轶福有种感觉,便是他将金郡主的名头报出来,面前的男人也不会放在眼中。
莲荷等了半晚,终于将常轶福等回来了。
却见常轶福脚步虚浮,她去搀扶常轶福,才发现他的手十分的冰冷,替他宽衣时,骇然发现里衣全湿透了。
“公子,您这是……”莲荷十分担忧道。
常轶福没有正面回答她,只喃喃道:“我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