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珠没主动说走,钟大娘也不敢催她,拿着药方讪讪的走了。
胡波站在西厢房的门口,偷偷的看着虞香珠。虞香珠装作不知道,与梁四婆唠家常:“婆婆最近身体可好?”
梁四婆慈爱地看着她:“老婆子最近身体还好,劳香珠儿记挂了。”方才虞香珠进来,她的目光便落在她的手上,只可惜虞香珠的手上光光的,什么都没戴。
梁四婆便省得,她家的孙儿,与这么好的姑娘终是错过了。
虞香珠说:“我此前与钟大哥说过了,若是他上了商船,定然要托人写信回来。”
梁四婆笑道:“钟源小时候,便十分向往外面。男儿志在四方,我倒是不担心他。”
梁婆婆倒是想得开。
西厢房里传来钟丽虚弱的声音,虞香珠离得远些,听得不甚清楚。
胡波眉一竖:“方才岳母在时,你为何不说?这是你娘家,我可不省得你家的东西都放在哪里。”
虞香珠走过去:“钟丽姐可是有什么事?”
她感觉到了,胡波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是贪婪的,算计的。
钟丽在里面虚弱地说:“虞妹妹,我想饮水,你可以帮我倒一碗水吗?”
“好。”虞香珠应了一声,走到灶房里,寻到了装水的铜壶。她摸了摸,铜壶外面是温热的。
她拿了一只海碗,再将铜壶一起提过去。
胡波站在门口,没有作声,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但他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虞香珠忽地脚下一个趔趄,手中的海碗和铜壶,全掉到了地上。海碗摔成几瓣,而铜壶里的水,流泄了一地。
“啊,抱歉。”她站稳脚跟,迅速地看了胡波一眼。
胡波脸上,果然闪过一丝懊恼。
“没事,没事,虞家妹妹是吧,不过是一只碗而已,再去拿便是了。”胡波倒是好脾气道。
虞香珠却是嫣然一笑:“我笨手笨脚的,还是你去拿吧。”
她站着,连铜壶都不去捡。
胡波的眼珠转动了几下,弯腰拾起铜壶,走进灶房。
他取了水瓢,正要从水缸里取水,忽然闻到一股幽幽的香气。
他晃了晃,跌在地上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