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意,你……要告我?”
梁德辉像是受到重创一样,身体向后倒了下。
时蓓蕾眼疾手快地扶住梁德辉。
她心疼得不行,扭头对时启意喊道:“时启意你别太过分!咱们家那么多钱,少点就少点了,能怎么样?”
“你都拥有那么多了,何必揪着那点碎银子斤斤计较,你这样哪里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嘿,我这暴脾气。”时启意一撸衣袖,就想上前理论,可定制的西装并不能随意将衣袖撸上去,时启意动作一滞,也冷静下来。
他嘲讽地对时蓓蕾笑,“姑姑,你也就庆幸吧,幸亏我现在是一家之主,要是以前,我非要和你吵上三天三夜,让你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我嘴毒。”
“那些钱是时家的,与你这个外嫁女有什么关系?”
“当初你嫁人的时候,爷爷给了你丰厚嫁妆,豪华排面,从不曾亏待过你,连你选择嫁给那么一个垃圾,爷爷都尊重了你的想法,可你是怎么做的?”
“你把垃圾当成宝!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四十多岁的人了,活得像个痴傻儿,要不是有时家给你撑腰,你被人卖了都得帮他们数钱!”
“你以为他真爱你啊?他不过是爱你的钱,爱时家对你的纵容,爱时家给你的一切荣耀,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和你在一起是贪图时家富贵,只有你觉得他爱你。”
“爱你的人能包十个小三?”
“爱你的人能偷偷给小三买房买车?”
“十个呢,那十个还都在你眼皮底子晃荡着,没准你上街购物的那两个小时,他们就在翻云覆雨快活着!”
时启意一伸手,暗处竟然走出一名身穿黑衣、戴着墨镜的男人,男人将怀中抱着的文件全放在桌上。
许是无意的、又像是有意般,文件放下去竟然向旁边倾倒了一些,里面划落几张照片。
照片上,梁德辉穿戴整齐,只是裤子位置明显下移,而两条又长又白的腿搭在他肩膀上。
看不到太多,却足够让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梁德辉一下子慌了,立刻拿起桌上照片。
时蓓蕾却也看到了,她身体一晃,不敢置信地看梁德辉,“老公……这些都是假的,对不对?”
梁德辉像是反应过来一样,装出痛心疾首的模样,捂着自己胸口看时启意,“启意,我可是你姑父,你竟然这样抹黑我,你是想让我和你姑姑离婚吗?”
“抹黑?”
时启意冷笑,“我从不屑做那种事,你也不配让我用那样的手段。”
“姑姑,我是否抹黑姑父,你大可以看完这些资料自行判断。”
他不给梁德辉说话机会,说完后直接道:“除了这些文件,我这里还有视频、录音可供参考,当然,必要的时候人证也可以提供。”
梁德辉身体一僵,厉声喝道:“时启意!你不就是在乎那点钱吗?为了那么点钱,你就这样折辱我,侮辱我!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你的姑父,也没把时蓓蕾当成你姑姑!”
说着,他跑了出去。
时蓓蕾没第一时间追出去,她扭过头,认真地看时启意,“这些证据都是真的吗?我知道,以时家的手段,什么东西都能作假,就算是人证也有可能是被你买通陷害德辉的。”
“你爱信不信。”时启意烦躁地挥手,“四五十岁的人,天天长个恋爱脑,给你吃穿供你挥霍的亲人不愿意信,却愿意信那个掏空你家底的渣男,你活该被他骗。”
时蓓蕾张嘴,欲说什么。
时启意在她开口前道:“有时间反驳我,不如算算你的嫁妆还剩多少,当年你嫁人的时候老爷子又给你多少,嫁过去这二十多年,你又花了时家多少。”
“你要是算不明白,我这有账本,你随便看。”
时启意烦躁挥手,五分钟后,黑衣墨镜男子再次出现,将二十多本厚厚的账本放在时蓓蕾面前。
时蓓蕾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跌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资料和账本,久久没有翻动。
许久之后,她苦笑了一声,喃喃自语,“这世上钱能买来很多东西,可为什么买不来真心呢?”
“我累了,各位请用餐吧。”时蓓蕾起身离开。
餐厅一阵沉寂。
时启意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让黑衣墨镜男将资料、账本全送到时蓓蕾房间,他则招呼着开饭。
美味丰盛菜肴很快端上来,正当鹿小路以为终于能吃到饭的时候,梁德辉又从外面跑了进来。
他一脸怒气地瞪着时启意,“你姑姑呢?她怎么不出来找我?”
时启意心里懒得搭理他,嘴上也依旧不饶人,“呦,这咋自己跑回来了?以前吵架时,我姑姑不赔房子割地,你可从来都不进门,现在竟然知道自己回来了?姑父,你进步了。”
鹿小路低头,真的很怕自己忍不住会笑出声。
她头一次觉得时启意这张嘴‘毒’的实在太好了,遇见这种长嘴的男人,吃瓜群众的乳腺都通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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