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颜柳依立时便垮了脸,嘟起嘴来。
李俊见状哈哈大笑。
颜柳依一囧,反应了过来,顿时一顿小拳拳锤在李俊胸口。
李俊慌忙躲避中一口香在她脸上,“嗯,这开胃菜很不错,色香味俱全,我给一百分!”
颜柳依酒量也不错,两人推杯换盏,边吃边聊起来。
她拿出两张折成三角的纸,放在桌上打开,“这一包是安道全兄弟在王府祥瑞灵芝上收集到的,这一包是狼牙的兄弟今天在开封狱那被炸开的洞口外地上收集的;”
李俊细细的看过一番,点了点头,“颜色跟咱们的火药很像,辽人用心了!”
这个时代的火药,和李俊开挂的火药差异还是很大的,首先是颜色,其次是颗粒度,再就是威力;这两处“犯罪现场”故意留下的火药模仿的这么像,搞不好是手工上色和切割过的。
那群黑袍人为了搞自己,还真是机关算尽啊!
颜柳依听完李俊的分析,诧异道,“辽人?难道不是太子或者郓王,甚至是皇帝自导自演的吗?”
李俊又将昨夜开封狱中发生的事一一说了。
颜柳依听完红了眼,贝齿轻咬,心中自责不已。
在服侍李俊洗澡的时候,她便发现了他胳膊上的伤口,只不过这点伤在她这种老江湖眼中算不得什么,想着官人要休息,就没有急着追问。
此时听到昨夜竟然凶险如此,顿时十分后悔,暗道早知如此昨夜就带兄弟们直接劫狱了再说!
她站起身,对李俊说道,“官人,奴家去一下洗手间。”
自从李俊口中听说这个词后她便用习惯了,这个词对女子来说太友好了,比之去一下茅厕之类的听起来文雅多了。
来到外面院子里,她打了个忽哨,树上跳下一个狼牙队员,她低声吩咐了几句便回到与李俊共进晚餐的别间。
李俊见回来这么快,以为她忍不住借口去哭了,于是温言宽慰道,“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嘛!”
伤疤是男人的勋章?颜柳依莫名脸红了一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她强行转移话题道,“皇帝只给了三天时间,一定没安什么好心,三天怎么破案?届时肯定难以善了!”
李俊冷哼一声,“破不破得了案,皇帝都立于不败之地了,算盘打得啪啪响!”
颜柳依本就是聪慧之人,在李俊身边呆的久了,又在崇明岛处理过不少市舶司和平江府的政务,一点就通,恍然大悟道,“是了,如果相公破不了案肯定没好果子吃,但就算破案了,让官人做开封知府也是亏!没想到咱这个皇帝这么阴险啊!”
李俊笑道,“那是自然,你以为他就只会些花花草草、写写画画的事吗?朝中那么多奸臣,民间那么多叛逆,能维持几十年,他岂会是简单之辈?”
颜柳依皱眉道,“那咱们怎么办?莫不如扯个幌子回崇明岛吧!对,就让李鬼再打一下崇明岛,抢一把市舶司吧?皇帝肯定肉疼!再不行就打平江府!”
李俊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还不到时候,本来我没想在这个时候到东京来的,但既然被皇帝亲自叫了来,不落几颗子,岂不是浪费大好光阴?”
“放心,案子我已经破了,明天就上朝奏对!”
……
开封知府回了家,责打了几个下人后,发现在李俊那里受的气一点也没消。
吃过饭,他来到了新纳的小妾房中,准备好好发泄一下。
两人吹了灯,好一通忙活,正要提枪上马时,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
知府大人顿时火起,披衣而出,破口骂道,“贼奴!老爷惯着你们了是吧?”
刚说完,还没待完全看清眼前的情形,一个麻袋便兜头罩来,依稀的光亮完全消失,他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接着便是狂风暴雨般一顿拳打脚踢。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
回答他的是更猛烈的殴打。
知府不敢再骂,只来得及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府上的仆役和护院闻声赶来,几个武艺最强的冲上去只一回合便被那群黑衣人砍翻在地,剩下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一盏茶功夫,知府夫人大呼小叫的跑来,将那麻袋取下来,死命的摇晃着知府大人道,“老爷,咱们家遭贼了,咱的钱都遭抢了!”
知府悠悠转醒,疼的一阵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道,“我知道遭贼了,就知道惦记钱,没看你家老爷被打了吗?”
夫人这才后知后觉,老爷刚才套着麻袋躺在地上,又鼻青脸肿的,还以为又在跟那青楼里买回来的骚狐狸玩什么花活儿,原来是被打了!
“啊!老爷你被打了?谁这么大胆?咱们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