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说完就十分后悔,他立刻看向李俊,发却现这厮笑的十分不怀好意。
果然,只听李俊道:“好!这可是你们自己选的,那就照此速去准备吧!”
“戴宗,将你的五百探息营全部派出去,不用关注辽人,全部都去盯着金人的动向!”
……
众人离去后,郭药师还留在原地。
李俊拿起一本书翻阅起来,只作没看见他一般。
郭药师猛的跪下,沉声道,“末将知罪了,悔不听侯爷之言,致有燕京大败,请大人降罪!”
李俊换了个方向继续看书。
郭药师跪行至李俊正面,“末将请再战!请侯爷分派任务,末将誓死不负所托,必将功折罪!”
李俊放下书,淡淡道,“不用请战了,你投降金人好了!”
啥?
郭药师被吓懵了,顿时磕头如捣蒜,“末将万万不敢,末将虽是辽国降将,但末将身体里流着一半宋人的血啊!”
铿的一声,郭药师拔出佩刀双手举在头顶,“药师赤诚之心,侯爷如不信,请剜心以辨!”
李俊接过刀,拿在手上掂了掂,“投降金人有什么不好?”
“你在常胜军备受我的打压,还被我派去打燕京,以致损兵折将,手下七千人只剩下了三千人,于是你恨我入骨!”
“连张万仙那种货色,都能骑在你的头上,凭什么?你的怨怼积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是有一半汉人的血,但是还有一半辽人的血,因此宋朝的皇帝和上官肯定不会真正信任你,肯定会想办法削你之兵!你早就在考虑新的出路了!”
郭药师越听脸色越苍白,豆大的冷汗珠子止不住的滴落,疯狂叩头道,“侯爷明鉴,我的确对您有所怨言,的确瞧不起张万仙,但是我绝不敢生恨、更不敢起反心啊!”
“打燕京导致丧师近半全都是我自己极力争取非要去的,侯爷还曾劝过我,是我自己想争功,又怎能怪到国公头上?”
“末将已经叛辽投宋,怎敢再叛宋投金,如此岂不是三姓家奴,为天下人所不齿?”
李俊将郭药师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别这么紧张,三姓家奴干的好了也是可以南面称王的嘛!”
“好了,放心!我上面说的这些,并非是我心中所想。”
“只是用不了多久,金人会找上你,我这是提前帮你预习一下。”
“金人劝降时,你不要犹豫,痛痛快快的答应他们就行!”
……
是夜,涿州城内再次杀声四起,一直持续了整夜。
直到旭日东升,东城门奔出一支骑兵,向东北方燕山东麓疾驰而去。
关胜、呼延灼二马当先,一路狂追。
郭药师率领的这支骑兵不断有人掉队,一路奔逃至燕山南麓时清点人数,发现三千人只剩下了不到一千五百人!
崎岖的山路山,郭药师身边一个气喘呼呼的亲卫突然朝前方大喝道,“前方何人?出来!”
只见密林中哒哒的行出一队十余骑军士,既非辽人,也非宋军。
“金人?”郭药师疑声道。
常胜军将士闻言,齐刷刷拔出马刀。
金兵迅速变换队形,将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军官团团护在中间。
一个小头领骑马来到郭药师面前,抱拳行礼道,“我们是金军斥候,将军是宋人?”
郭药师想起李俊的话来,沉声道,“我是辽人,也是宋人,但很快就是金人了!”
那被保护着的金军军官闻言道,“费英东,请这位将军过来说话?”
小头领让开道路,郭药师驱马上前,军官不顾费英东的眼色,朗声道,“我乃金国三太子完颜宗辅是也!阁下说很快就是金人了是什么意思?”
郭药师闻言大喜,翻身下马拜在地上,“幸遇三太子殿下!我本是辽国常胜军上将军,奉命守涿州,受到宋国将军李俊的蛊惑,献了涿州降宋,又帮他夺了易州!”
“这厮因此被宋朝皇帝封了知燕山府!”
“可他非但不感激我,反而看我不是宋人,便处处排挤打压我。”
“他先是派我去攻燕京,导致我七千众丧师过半,等我回到涿州后又以此要治我之罪。”
“我军中将士愤慨不已,劝我索性反了李俊,去投大金国,没想到这里竟能遇到殿下,求殿下收留我等,必效死以报!”
完颜宗辅听到李俊的名字,立刻目中喷火,待郭药师说完,他立刻大喜,下马亲自将郭药师扶起来,“将军快快请起!”
“将军之威名,便是我初上战场也是有所耳闻,辽宋不容将军,是他们有眼无珠,我金国最是识英雄重英雄,正需要将军这样的猛将!”
“李俊那厮,最是奸险狡诈,总有一日,定有机会让将军手刃此獠。”
郭药师听的心中一动,怎么到处都是李俊的老熟人?
费英东将完颜宗辅拉到一边小声道,“殿下,此人如果所言非虚,那么他便是先叛辽再叛宋,乃三姓家奴,如果收下他,难保他日不会叛金!”
“如果他说了谎话,就更不能收他,他曾投在李俊麾下,李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