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和邪教徒李力被传送到了阳城北部大江附近的一个废弃村庄里,当战武局的学者白运春带着武者们找到他时,他的情况非常糟糕,浑身上下到处都有不致命的小伤和大大小小的淤青,同时精疲力尽,疑似受到了惨无人道的虐待。
“武者们在附近发现了酷似深渊道具‘蛇之金杯’的金杯,但金杯上的小蛇不翼而飞。
“包括李力在内的两个邪教徒躺在地上,脑袋均受到了贯穿伤,经过鉴定,应该是被蛇穿颅而死。
“根据学者们的推测,邪教徒们当时利用蛇之金杯进行了某种紧急的献祭仪式,想要召唤出些许邪神的力量,但这份召唤在最后关头失败,蛇之金杯反过来吞噬了两个邪教徒的生命,安洛得以幸免于难。”
安洛作为祭品,距离邪神的力量最近——因此古让和萧韩两人才会担心安洛被侵染,变成邪教徒的可能。还好,看来没有。
“金杯已经收进了执法局的仓库,这些深渊道具要么极不稳定,要么极度危险,根本没法拿出来用。
“根据武者们的搜索,那个废弃村庄疑似邪教徒的临时落脚点,通过学者们的全力查探,最近三个月内至少有二十个人的生活痕迹。
“真是的……这些邪教徒太会藏了,不知道又会带来多少灾难。”
古让将黑色笔记本塞进衣服,叹了口气。
邪教徒在没有发癫之前,从表面上看和普通人一模一样,顶多是性格方面有些阴沉——这就是邪教徒最麻烦的地方。
奇人的望气术可以判断出一个人是不是邪教徒,但这需要较长时间的、仔细的观察,根本没法用来大规模排查。
“武考在即,战武局似乎要启动全城大搜查,他们肯定会露出马脚的。”萧韩安慰了一句。
“希望如此。”
古让和萧韩来到走廊的尽头,望着不远处的休息室。
玻璃门内,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和青春靓丽的少女正坐立不安地等在那里。
“大师兄,要把整个过程都告诉他们吗?”萧韩看向古让,“我是说,包括安洛被邪教徒威胁那部分。”
“当然,爱与牺牲决不是需要隐藏起来的羞耻情感。”古让大步向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林三立正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不断地抖腿,听到开门的声音后立刻回头,弹跳似的站起身,三两步来到古让的身前,满脸急切地想要说些什么,在看到对方身上穿着的衣服后,又不由得抱拳低头,颇为笨拙地说道:“这位大人……我侄子……”
——奇人,便是古代的修仙者,通过师徒关系代代相传,由于许多师门传承在礼法方面都比较严格,因此许多奇人还保留着颇为古老的生活习惯。
也是因为入门的门槛很高,奇人的数量相对较少,就算是战武局的武者,和奇人打交道的次数也不多。
“不必如此,你是战武局当值的武者,不比我们低一头。”古让抱拳还礼,随后温和地说道,“你侄子没事,刚才已经醒了,很有精神。”
“那就好,那就好,真是辛苦两位了!”林三立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不由得笑骂道,“这臭小子,总是不给我省心,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林玲站在一旁,总感觉古让身后那个有些阴沉的中年人正在时不时看她一眼,于是小心翼翼地插嘴道:“既然安洛已经没事了,那他什么时候出来?我们可以带他回家吗?”
——她这是已经想走了。
“当然可以,但你们作为本次邪教徒袭击案件的间接参与者,我想你们有权知道案件的前因后果。”古让温和地笑笑,“虽然‘异士’是部级以上才有权知晓的保密事件,但涉案家属不算在内——坐吧。”
古让摆出请的手势。
林三立和林玲不知道古让要说什么,也不知道异士是什么,但还是配合地坐了下来。
尤其是林玲,作为一个初中二年级的少女,对于涉及到邪教徒的案件,她的心里只感觉一阵刺激,又害怕又想听。
同时她也很好奇,安洛平时沉默内向,林三立又经常夸他成绩好,算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别人家的乖孩子”,怎么会突然和邪教徒牵扯在一起呢?
于是,古让从昨天下午安洛被绑架开始,将这次的事件完整地娓娓道来。
当然,这次事件的最开始还有吴迪和衣玖,绑架他们的都是当时在场的「色欲」教徒,只有对付安洛的是「嫉妒」教徒李力——这就不需要告诉他们了。
同时,古让还为父女两人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异士」,并且叮嘱他们不要将这个情报随便告诉别人。
林三立听得心惊胆战,万万没想到,侄子居然早在被绑架的时候便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要不是运气好拥有成为「异士」的天赋,怕是没有丝毫生还的希望。
林玲更是长大了小嘴,没想到安洛昨天下午的经历是如此惊险。
她不由得想到,安洛昨天回家时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谁也没想到他能如此平淡地面对人生的剧变。
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强的吗?
“接下来,就是中午的事情了。”古让说着多看了林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