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手头拮据,她才不会用这种简陋的治疗方式……
但抱怨无济于事,只靠这种布料可止不住血,腥红很快就将布料浸透。
凯尔的脸色很快就变得苍白,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匕首里带着毒……必须尽快解决这些家伙,然后立刻撤退,这里果然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但怎么跑出去也是个问题!”
杵着锤子,雷诺德看着越来越多的哥布林,脸色同样难看起来。
这里少说也有七只,如果都是刚才那种不知疼痛的状态,以他们现在这个状况根本不可能……嗯?
眼睛微微瞪大,他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原先还嘶吼着的哥布林一个个突然慢了下来,步履蹒跚,最终如被收割的麦穗般纷纷倒下,皮肤更是迅速转变为诡异的灰黑色。
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又一个人形生物从洞穴里走了出来——
是它?
不,是他!
一身破旧的绿衣,满脸尘土,背上还背着一张弓,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位男性弓箭手。
“你是……”
“你们好,我是埃尔文,一个牧师。”
没等雷诺德把话问完,墨闻就抢先开口,把话全给说了。
“但你身后背着的不是一把弓——”
“背着弓就不能是牧师吗?”
墨闻打断薇拉的话,快步上前,看了眼捂着伤口的凯尔:“看来你们受伤了啊,遇上我这个牧师算你们走运。”
凯尔:“……啊?”
这人是牧师?
不过依旧是不等人把话说完,墨闻直接伸出手,快速绘制起符文。随着动作的停下,一股诡异而骇人的紫色光晕出现在他指尖!
“你要干什么!”
虽然不清楚那是什么法术,但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劲的雷诺德和薇拉齐声喊道。
而墨闻一把抓住紫色符文,往凯尔身上一拍——
“好了,你已经正常了,可以出院。”
“?”
莫名其妙挨了一下,凯尔还未来得及发问,一股舒适感便传遍全身,让他瞳孔微微一缩。
连忙把绷带一拆,已经长出一条白色肉痕的伤口更是令他目瞪口呆:“这就好了?”
“那是当然,我可是牧师。”
墨闻如是说道,尽管他一身打扮与牧师毫不沾边。
星之注能全是以状态的形式存在的,本应造成苦痛与创痕的蚀魂座硬生生变成了顶级的治疗手段。
而明镜座也展现了它的威能:
一个明镜座的共鸣法术拍下去,那群哥布林瞬间跟大脑皮层缺失了一样,一个个全都傻了,只会胡乱冲刺,他在那跟打靶子没区别。
一个人硬生生清掉了整个巢穴,真是太好用了。
就是有点好用过头了,今天之内绝对不会再用了。
再用一次,面前几人就要知道这些哥布林为什么不怕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