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以后,何老爷子才觉得自己心里头的那头小鹿渐渐的放慢了脚步。
小鹿加快速度的那一刻,他真怕自己会两眼一闭腿一蹬从此嗝屁了。
见他醒了过来,何管家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何老爷子揉了揉眉心,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你放心,我福大命大一时半会死不了。”
何管家有些无语,“不会有人老把死字挂嘴边,因为他们怕哪天万一时来运转,嘴巴突然开光了。”
嘴角微微的抽搐,何老爷子竖起大拇指,“怼人的功夫实在厉害,是不是姓颜的那个老狐狸教的。”
“您张口闭口都是颜老,想必颜老对您来说是个压心底的人儿。”
“您是不是不想在我这干了”
“我想,但我在你心底的位置比不上颜老,这也是我无能为力的事。”
完了完了,何老爷子突然感觉自己血压要飙上去了。
他用力的压住自己的胸口,痛苦的在床上挣扎着。
何管家顿时慌了神,手不停的打着哆嗦,嘴朝门外大声呼喊,“快来,快去把周医生叫来,老爷子快不行了。”
“颜天赐,我现在就要见他。”
一字一句,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般。
顾不得多想,何管家急匆匆的就往自己的房间那奔去。
若是何老狐狸打过来的,颜天赐肯定不会接,只不过这是何管家打来的,他打来的,自己必须要接。
“颜老,老爷子快不行了。”
听了他的话,颜天赐的脸上充满了疑问,“真的不行还是假的不行。”
“难说,但是他想见你,你能过来一趟吗?”
乌晓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颜天赐乐了,“你现在在命令我吗?”
何管家无奈的叹口气,“我现在在请求你。”
怕老板会去,乌晓立马拿着笔在纸上写道:“鸿门宴,现代版的鸿门宴”
无视他的善意提醒,颜天赐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去倒是可以去,好久没见我外孙女那两口子,我想他俩了。”
明白了他的顾虑,何管家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道:“我以我的生命起誓,你来时怎么样,走的时候就是怎么样的,不会逗留这儿太长,来去随你心意。”
眼看形式有点不太对劲,乌晓更着急了,又提笔在纸上提醒:“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老板三思。”
颜天赐看着他写的字笑了,对电话那边的何管家说,“好酒好茶备着,我要在大宅子里见到颜英以及何以澈。”
乌晓心都碎了,老板怎么都不听自己的呢。
趁着他给颜老狐狸打电话的空档,何老爷子瞒着何管家,暗中做好了周全的部署,
自己以前问过谈奇,谈奇明确表明何源的遗嘱有三份原件,一份在他那,第二份在自己这,另一份不知道何源给谁了。
如今看来,原来是在颜天赐的手里。
眼前的山珍海味一点都勾不起他的食欲,面对面前坐着的人,谈奇更是吃也吃不下,坐也坐不住。
“何先生你有话就直说,无话我就得走了”
何治笑了笑,身后的保镖就把身上带着一个皮包打开,里面塞满了百元大钞。
“我想看我哥的遗嘱原件,不知道谈律师能否行个方便。”
谈奇无语了,自从何老爷子有让何以澈上班的意愿,何家其他的人就找各种理由接近自己,又是送钱又是送车,目的就一个,就想知道遗嘱的内容。
“不方便”
谈奇看着他,没好气道。
“好吧,好吧,我不看了,遗嘱的财产有多少?有没有关于我的。”
谈奇怒了,猛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厉声道:“我说了不方便就是不方便,具体内容无可奉告。”
“你就说说嘛,既然是我哥在生前立的遗嘱,他肯定会留点给我,他以前说过要把他名下幸福河岸的大别墅给我,这可是他在母亲病床前信誓旦旦的保证过的,不能说没有就没有的啊。”
谈奇被他气笑了,忍无可忍出言嘲讽道:“给你留点财产,知道的人不会误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何源他儿子呢。”
何治火了,上前揪住他的衣领,高高举起他的拳头,“你只是何源养的一条看财狗,看财看多了,真的觉得自己是那些财产的主人了?”
“你拿出证据来,我就把那套大别墅的产权过户给你,我不要你的空白无凭,我要真真切切的白纸黑字。”
“我说的话就是证据。”
何治怒气冲冲朝着谈奇大吼道。
谈奇只能呵呵了,用力挣脱他的钳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的脸上落下自己的拳头。
“你再惹我下试试”
何治挥舞着拳头,立马上前和他扭打在一块。
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的动静,何以成对何治那个老混蛋无语了。
“啪”的一声踹开了门。
里面的两个大男人看清楚来人立马停止了动作。
何治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沫,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何以成,“平时我见你一面就跟登天一样,现在轻而易举就见到了,你觉得讽不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