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能力,增加了船运收入,另一方面他们收到了租金,大家一起赚钱。”
知道斋藤信繁说的“女儿”指的是长女斋藤丽,而不是小女儿上杉真绫,林增羡也就懒得再和他讨论葡萄汁的事情。
“至于如何具体运营,怎么让船赚更多的钱,普陀船运的宋经理会帮我解决后续的事情,不需要我操心,我只要处理好前期这些事情,给他搭好舞台就行了。”
能告诉斋藤信繁的事情就这么多,林增羡不再继续说下去,一手汤匙,一手筷子,他是真的开始享用晚餐了。
“普陀船运在你们集团内部只是边角料的角色,近年来毫无起色,你这么相信那位宋经理?”
知道林增羡不会再多透漏什么消息,心思定下来的斋藤信繁把自己碗里的糖心蛋放到了林增羡的碗里。
“宋经理是做业务的高手,不适应集团的派系斗争,也不懂得有效保护自己。”
不客气地把多出来的糖心蛋吃掉,林增羡腾出手指了指自己。
“其实我也不懂,我比宋经理更没经验,只不过因为我是林义山的儿子,所以我可以有机会去避开某些事情。”
埋头吃面,林增羡不再说话。
“四十七年前,我骑着这辆拉面车在这条街上卖拉面,根本想不到自己会成为什么斋藤家的家主,我夫人过生日的时候,我买了一把木梳,小心地贴着心口放着,回家以后送给她当生日礼物,同样想不到现在给我夫人过生日能有那么多钱可以用。”
埋头吃面,斋藤信繁也不再说话。
小巷口,斋藤由依笔直地站着,没有半点松懈。
她知道,她如今的机会来之不易。
她知道,她的背后有许多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盯着,避无可避。
她不知道,她未来过生日的时候,会有多少钱可以用。
想到这里,执伞的手微微颤抖,雨水、血水、泥水和糖水的味道糅杂在一起直冲大脑,压不住的冲动随之涌上心头,斋藤由依猛地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大雨中的拉面车摊,盯着车摊上那个老旧灯泡发出的光亮。
那个光亮下,有一个年少时自愿“放逐式”远离原生家庭,一个人在国外生活十几年,不懂经商的外科医生。
那个光亮下,有一个年轻时只会做拉面,被人打了也只会抱着头、护住脸,一声不吭的本家私生子。
这样的两个人,现在凑到一起,要做一笔大生意。
沉默了片刻,在同伴疑惑的目光下,斋藤由依转身重新站好。
听着雨水声,她想到了上杉真绫。
出发接林增羡之前,还听到斋藤信繁说自己的小女儿肯定生气了。
那真是一个骄傲的女人。
那个女人身边应该也是和她一样骄傲的人吧?
就比如身后巷子里的这两个人……
身边?
斋藤由依的脑海里闪过了斋藤真琴的样子,那个和她一起从乡下来到这里的女孩。
对,真琴被大家长派出去,给那个人作临时助理了。
上杉真绫的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