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花在众人谈天之间她都喝下去了几大杯茶水,光喝着水可肚子还是空的,李茹花的肚子突然叫了一声,有些窘迫地看向薛长平:“郡···老大你饿了没?要不要我去车上给你取些吃的?” 有盼闻言也看向薛长平。 薛长平离得李茹花最近,怎么会没听到那响声,有些好笑:“想吃就去拿吧,也给我们拿一些,这茶喝多了容易叫人晕茶。” 晕茶就是空着肚子喝多了茶容易叫人胃里酸,不舒服,得吃些点心垫着。 “得嘞!”李茹花高兴站起,拉着有盼上了马车。 王裴之见状对着薛长平笑道:“你倒是对丫鬟都亲纵的很。” 薛长平举起茶盏饮完剩下的一口茶,答道:“她们不是丫鬟,而是亲近的人。只对我的人这样,其他人未必有这待遇——” 薛长平手中举起的杯碗内忽地映出一团黑影,耳边是奔腾愈近的马蹄呼啸。一转头只见一群身穿黑色盔甲的铁骑朝着这茶棚而来,薛长平立即放下碗警戒起来。 “诶?这些都是什么人,怎么将这茶棚围起来了?”其他桌的客人纷纷站起指着这突然而至的不速之客议论起来。 待那行人围至茶棚前停下。 “这些马生的可真好啊,俺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品种——”那人边说边笑着上前想要搭话,没曾想还没摸到那黑骑眼前,一记刀光,热血从男人的脖颈儿喷射而出,一个略带好奇的头颅缓缓滚进了茶棚内众人的脚前。 “杀!人!啊!”不知谁惊恐地大喊一句,这下茶棚内算是彻底乱了套。 所有人东逃西窜,茶盏凳子尽数在混杂中被打碎踢翻,但凡有人想要逃出茶棚外,都直接被到现在不曾说过一句话的黑骑斩杀于马下。 薛长平缓缓站起身靠近王裴之和范淮那侧。 “这些都是什么人,怎么从未见过。”王裴之蹙眉低声道。 薛长平双眸仍然盯着黑骑的一举一动,小声回应:“这条路偏僻,往来的人都是住在附近的普通山民,大概率是冲我们来的,这些人不应受无妄之灾。我试试把这群铁骑引开。” 这茶棚里她扫视一圈都是样貌类似打扮的柴夫,没什么特别的人,那就自然是冲她们来的。而这其中惹过麻烦的人,似乎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王裴之心头一紧:“怎么引?” 那些黑骑人数虽说不多但也有十几个,个个骑着高大的马把这茶棚的出路统统堵死—— 薛长平没来得及回答王裴之的问题便拽起另一侧的范淮向外冲去,二人从最左侧突围而出,那里停着王裴之的马,距离薛长平最近。 包围在左侧的黑骑最先反应过来,举起手中凌厉的寒刀就向着范淮和薛长平劈来,那刀还未与地面向平,刚刚举过头顶,那马上的黑衣人立即被两道鬼魅的影子碎尸几段以诡异地姿势僵在原地,任凭薛长平拉着范淮从马侧的空隙迅速穿过。 这群黑骑的首领发现这边有人钻空逃出,立即一刀背拍上那左侧马背上的人,不料那人上半身竟直接碎成几段从马背上滑落掉在地上,下半身仍端正坐在马上,死法诡异。 薛长平速度极快地拉过马绳,翻身跃上,随即转身一把带上身后的范淮,喝道: “上马!坐稳。” 范淮也没愣在原地,听了薛长平的话立即搭上她的手翻上马背,待薛长平拉过缰绳冲着黑骑军喊话时,也不过几个眨眼之间。 “我乃北平郡主薛长平,有本事抓到我再说!” 薛长平的声音清亮有力,刹时吸引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那领着头的黑骑首领听到薛长平爽快的自报家门,确实是他们此行的目标,右手的黑色护腕立刻向前一挥,十几人得令立即训练有素地掉转马头向着薛长平冲去。 薛长平举起马鞭,掉过马头就向着远处疾蹄而去,只留下被马蹄震腾而起的尘埃。 坐在薛长平身后揽住她腰身的范淮传来低低的笑声,魅惑的嗓音透过风中的发丝传到薛长平耳内: “还真是冲你来的······” 薛长平快速回过首向身后望了一眼,十几人的铁骑队竟又补上一批组成足足几十余人的大队紧追不舍。 淮左淮右即便帮他们断后,但是那黑甲铁骑显然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一半被拦下,还有一半立即从后面绕道包抄上来。 “必须甩掉他们。”薛长平低声道。 范淮接上薛长平的话,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有些不清晰:“想要甩掉他们,除非你往山里骑,否则很快就会被辇上。” 范淮说的不无道理,王裴之的马并非军中之马,跑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