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 “水里病一回,只要不醒,就是十天半月;醒了再发烧,又是十天半个月;烧了再咳嗽,又是不能见风便十天半月不用出府。” 这便是她落水的目的,她目前不是迎风招展的时候,便要玩个障眼法,从刚刚被众人注视的新晋郡主,悄悄地隐入暗处,韬光养晦。 范淮心里大概知晓她的打算,盯着她:“你去见谭衍臣做什么?” 薛长平眼里划过警告:“你派人监视我?” 范淮又恢复先前不着调的模样,摇开玉扇:“碰巧见到的。” 薛长平自然不信他嘴里的鬼话连篇,心里压住薄怒,心想不能被这人牵着鼻子走。 相比于范厉和范逸,这个范淮总是尤其关注她,甚至竟还盯梢起她了。 她心中闪过一个主意,迅速套上最外层的衣服。 坐起身,笑得不怀好意,身子微微靠前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你天天没事就派人看着我,也不威胁我,也不要我性命,你我也没有什么利益关系——” “莫非,你喜欢我?” 薛长平明目张胆地牢牢锁住范淮的视线令他无可逃避,她就不信,这还逼问不出来。 范淮闻言先是一怔,却没移开目光而是笑得灿烂:“表妹,你才知道么?” 薛长平白眼一翻,又坐了回去:“鬼才信你,滚蛋。” 随即躺回先前的位置,摆好一副安详的模样道:“到时候叫人把我抬进去,我晕倒了。” 范淮笑眯眯:“好的,表妹。” 薛长平此刻突然很想把这一口一个表妹的范淮,摁进今天她落水的湖里,也叫他呛上几口冷水。 临走前,范淮还俯身对着“昏迷”的薛长平耳边轻声道:“表妹,好些养病,表哥会来探望你的。” 薛长平:······ 于是今天过后,全京邺人都知道,公主和郡主,以及全京邺大半的贵女都落了水,染了风寒,病卧在床,闭门不出。这京邺城里也暂时少了不少靓丽的身影了。 不过,第三日,范娥在宫里高烧不醒,嘴里念着胡话“别过来别过来”,像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公主殿里众人忙的焦头烂额。 这边薛长平却悄悄地带上霍灵山溜到了左相府上。 后门接应薛长平的正是云鸣,当他看见完好无损,与他笑着打招呼的薛长平时,简直不敢置信。 前日落了水大病在家中,今日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找上门来了。 而郡主府上一切都被薛长平打点完好,有盼负责煎药送药,她薛长平在房里见不得风,便由李茹花守在房里,每次从小窗里送饭送药,不开门。 如此便叫人不知道她神不知鬼不觉溜出了府。 云鸣按照谭衍臣的吩咐,将薛长平带到相府的藏书阁,藏书阁在相府最里侧的角落,左相平日都在自己院子里的书房处理公务,平日里鲜少有人来这处,也不允许有人随便进入。并且这藏书阁的小院子还不算太小,藏书阁有三层,里面都是这些年来谭家人搜集的各类藏书。 “公子说,你这些天就住在这里,如若不想住这里回府也没问题。” 不待云鸣说完,薛长平笑着摆手:“不回府,这里环境好得很,你看这床榻也舒服得很。” 说罢,把自己的包袱放在床上,里面是不过几件衣裳,简单用具。 云鸣看着薛长平有条不紊地收拾起来自己的东西,整理案几。 前几日说上府叨扰,这哪里是叨扰,简直就是占山为王! 把相府当她家了这是? 薛长平见云鸣站在一旁没好气地看着她,便起身将人送去院子门口,推着云鸣的后背,云鸣前脚刚跨过门槛,后脚薛长平就“啪”地关上了院子门。 云鸣:?? 他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被人这般没面子的送走,岂有此理! 云鸣自然也不敢像之前那样一个手刀将薛长平劈晕过去,只好去找他家公子评理。 谭衍臣听完云鸣的抱怨,淡淡道:“那处今后就是她的地盘了,不过一个半月的时间,她既有本事瞒天过海躲在我这处,你也别去招惹她。” 云鸣委屈:“公子——” 云鸣虽说功夫本领是一顶一的好,但是在人情世故上是远远不如薛长平的,平日里喜欢碎碎念,一点小事总是能念上个三天,但对自家公子最是忠心。 谭衍臣拨弄着窗台前的一株兰花草,给它修剪些杂草,闻声轻笑:“你若是气不过,不许她出那院子就是。” 云鸣双眸一亮,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