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不会冻着你。”有盼耐心道,估计这孩子从来也没去过大户人家,也不知道这习惯,随即又道:“郡主心善又孝顺,是个好主子,你今后跟在郡主身边要一言一行都以郡主为先,忠心侍主。” “郡主万不会亏待了身边的人,你这孩子运气也好,遇上郡主···去吧。” 李茹花被有盼领着来到薛长平的寝殿外,李茹花一路听着有盼的嘱咐只觉得这人比她那教书先生还要唠叨。 然后就被有盼推进了房里。 薛长平应该是已经睡下了,屋里没有光,只有借着屋外投进的月光看清地上的铺子在哪儿。 李茹花也没敢出声吵醒薛长平,她如今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薛长平。 一面觉得自己曾经明明是个小姐,高高在上的人物,镇子里谁看到她不客客气气,讨好巴结?但如今她成了一个郡主身边的小婢女,主子还是薛长平。 不过那如安客栈的薛长平从来,每次对她都是不屑一顾,在她面前也从来没低声下气过。 她只要一指着薛长平的鼻子前面得瑟完后面就被整的哭爹喊娘。 但不管怎么样,她以前总是觉得薛长平都是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泥孩子”,和她怎么能比呢?她薛长平到底哪里来的底气瞧不上她?一点尊卑的观念都没有与旁人总是不同。不仅如此,还不计前嫌在镇子上救下了她,在渃水城又救她于危难关头。 她想不明白了。 如今薛长平居然一下子成了郡主,而自己成了啥都没有的大穷鬼,这心理落差还有那救命之情在李茹花心里打架,所以她才不愿意看到薛长平的脸,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实在是太别扭了。 李茹花坐在地铺上心里打着架,突然听闻里面好像有动静。 立马心就提了起来。 这外侧与内侧的间隔不过是两层白色的薄纱,李茹花坐在外侧慢慢向着帘子探过身去。手刚伸过去,纱帘突然被里侧的人掀开。 李茹花吓得手一顿,抬头看去。 薛长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里是折射出的清冷的月光。她身上穿着素色的寝衣,光着脚,头发散落披在肩后。她还是她,但是穿着的不再是她李茹花瞧不上的破烂衣衫,也不再是蓬头垢面,而是一副她高攀不上的模样。 李茹花别过头,顺势就躺在地铺上,闭上眼也不说话。 那边薛长平好笑地轻哼一声。 用脚踢了踢李茹花的屁股,示意她往里挪一挪,见见那人躺尸一般动也不动,便直接挨着她坐下来。 躺在铺子上的李茹花声音闷闷地: “怎么?郡主有大床不睡,和我这小婢女挤地铺?” 薛长平一听这话里一股酸味:“啧,你这混蛋坑的我差点死在范逸手上,现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怪我没死在那都察院里?” 李茹花“噌”地起身,脸涨的通红,连忙说:“胡说,不是,才不是。” 解释道:“我——我听说你被抓走了之后还很后悔自责的,我当然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只是——” 李茹花这才看向薛长平给个眼神希望她自己体会,但薛长平眼神里玩味,像是没听懂一样等着她说下一句。 李茹花羞恼:“就是看你现在比我厉害不爽。” “我又不是第一天比你厉害。”薛长平摊手,一脸欠揍模样。 “你这家伙居然还当上了郡主!” 随即语调又降下来,惨兮兮道:“但是我知道我以前欺负过你,你可别杀我呀·····” 薛长平低着头,肩膀开始剧烈耸动。 李茹花凑近一看,见薛长平竟然是在憋笑,低声怒喝:“好哇,你笑话我,这有什么好笑的!!” “笑你没脑子。” 李茹花不说话,气呼呼地瞪着薛长平。 薛长平伸开腿,放松地靠在背后的木架上:“你以为这郡主好当么?如果要你把小命日日拎在手里,以你这脑子,绝对活不过三天。” 李茹花还是瞪着她,但也没反驳。她自己也是知道自己不大聪明,毕竟小时候背三句诗词背了三天都记不住。 “如果我当了郡主就要杀你因为想要报复你的话,你早在渃水城就被‘咔嚓’了。 况且,从小到大,你哪次欺负到我了? 手下败将——”薛长平悠悠道。 李茹花心里憋着的话说出来之后,那股纠结其实消散了许多。 现在又被薛长平说得一愣一愣的,听到“手下败将”又立即不服气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