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我冒名充军确实是违反了军纪,您按律处罚我是应当的,但是您不能动私刑。” 尉迟林一把抽回枪,看着他这个儿子,皮笑肉不笑道:“动私刑?” “来人!”尉迟林高喝,门外走进两个士兵。 “此人妄视军律,冒名充军,给我带下去,五十军棍,打完给我卸甲丢出去!” “诶!”尉迟绛睿被两个士兵把住双臂往外拖,嘴下依旧不服气道。 “我错在冒名充军,我现在改回名字,您可以罚我,但不能赶我!” “好,那就一百军棍!你要是能坚持到打完,你就留下!” “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尉迟绛睿大叫恨不得在场所有人都听的清楚明白,生怕他爹反悔。 正提着李知州赶来的尉迟芸昇看到被拖出去的尉迟绛睿,双眸微睁,惊讶道:“睿儿,你怎么在这?” 尉迟绛睿看到尉迟芸昇本想张嘴喊一句阿姐,话到嘴边改成了:“尉迟校尉,你要给我作证!”便被拖了下去。 尉迟芸昇看向屋内被气得不轻的父亲,问道:“这是怎么了?” “这小子视军队为儿戏,我叫人打他一百军棍,看他服不服。” 尉迟芸昇听罢,美眸肃然道:“父亲,睿儿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一百军棍打下去谁都没命了!这可不是玩笑。” “啊——” 屋外传来一声尉迟绛睿的惨叫声,但叫过一声之后便没声了。 尉迟芸昇将李知州带进屋,赶忙去看外边的尉迟绛睿。 李知州侯在一旁听了父女俩的谈话,听闻那一声惨叫更是听得心跳七上八下的,悄悄瞄了眼尉迟林。 虎毒尚不食子,这尉迟林对自己亲儿子倒下的去狠手。 尉迟林目光转向李知州,笑了笑,完全不见怒气,道:“坐。” 李知州稳了神色,也客气坐下。 屋外尉迟绛睿被打了第一军棍疼的始料未及,没忍住便叫出声来,后面他死死咬住牙,硬是将疼全吞进肚子里。 “给我住手!”尉迟芸昇怒喝道。 两个士兵面面相觑,停下手中的军棍。 “绛睿,去和父亲认错。” 尉迟绛睿趴在那里不抬头,闷声道:“我冒名充军,该打。但他要赶我走,不行。” 一士兵来传令:“尉迟校尉,将军说他要是挨不到一百军棍,现在就给丢出大营。” “打!给我继续打!”尉迟绛睿大喝道。 尉迟芸昇皱着眉看向倔强的尉迟绛睿,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士兵见尉迟芸昇没再发话,便继续打了起来。 感觉到身上的军棍轻了些,尉迟绛睿怒喝:“你们没吃饱饭吗!” 语落,落在身上的军棍比之前还重了几分。 尉迟绛睿心中怒骂:他大爷的,也不是叫你们下这么狠的手! 但是还是死死咬紧牙关,双目眦裂,额上颈上青筋暴起还是一声不吭。尉迟绛睿在京邺时就算平日里舞刀弄枪,那也是货真价实的公子哥,到哪里都坐着香垫软椅,细皮嫩肉的。十军棍下去,已经皮开肉绽,有血渗出了。 尉迟绛睿觉得现在就算是咽口唾沫也变得费力无比,但还是死死咬着牙,双手扣紧身下的板凳。 二十军棍。 每一棍疼穿皮肉血液。 三十。 这下连骨髓都好似要散架碎裂。 四十。 尉迟绛睿扣紧板凳的手软软垂下。 “绛睿!”尉迟芸昇大惊跪下查看尉迟绛睿的情况,只听垂下的头传来一声细弱的:“继——续。” 尉迟芸昇呼吸一滞,这下确实是为自己的弟弟感到震惊了,他从前一直都是小打小闹,从来表面上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整日无所事事,遇到什么事儿惯喜欢耍赖皮,从来没有对什么事认真过。 却没想到也能强韧至此。 尉迟芸昇卡在喉咙的“停下”滚动了几下还是没能说出口。 眼睁睁地看着军棍继续无情地落在昏倒尉迟绛睿的身上。 五十。 五十一。 尉迟绛睿方才说出一声继续时,已是神志不清,他心里强撑着默数到五十,然后是真的昏死过去。 尉迟芸昇见状不对,不再犹豫立即扑上去护住尉迟绛睿。 两个士兵见状吓得一哆嗦扔去手中的军棍,谁敢打到尉迟将军的